那笑聲讓人遍體發涼,沈睿嚇了跳,挑挑眉,穩了穩心神,“你不想說還是覺得不喜歡糖果,想要還給我”
“昨晚我看到的娃娃就是這樣對著我在笑。”孩子天真無邪地側著頭說道,這話傳到門外孩子的爸媽,惹得爸媽凄涼地哭起來。孩子沒理會爸媽,拉著沈睿的手說道,“娃娃還告訴我,它3號要回家了,回家前會帶一件禮物回家送給她。”
這話不大不小,在這小房子里炸起來。小孩的爸媽也知道孩子的話是什么意思,面面相覷,都驚恐地沖到房間里,抱著孩子,罵罵咧咧起來“謝挺你這瓜娃子,怎么盡說胡話,警察先生,這孩子昨晚嚇傻了,你們別聽他胡話”
“孩子,那娃娃還有說什么嗎”沈睿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遞給小孩“送給她她指得是誰”
小孩高興地接過糖果,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說道“他沒有告訴我他要將禮物送給誰,不過他有告訴我,他的名字叫女丑。”
出了那間民房,大伙兒臉色都很不好,沈睿臉色很不好看,從口袋掏出一盒煙,點上,叼在嘴里,吸了一口嗆了下喉嚨,打開煙盒蓋子將煙頭往上摁了摁,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對跟在他身后的下屬說“后天就是3號了吩咐大伙兒今晚辛苦點,二十四小時巡查,密集點。”
在回警局的車上,許笑歌知道沈睿心情不好,他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忍了下,他還是幽幽地開口道“老大,我這兩天通宵把虐狗案和給紅衣娃娃案子發生地和附近的監控監控錄像還有口供資料都看了一遍。我我對紅衣娃娃的案子暫時還沒看出問題,可虐狗案,從年前到現在,報過案的一共有八起,這八起案子都是除了前面四起都是狗主人來報案,其他四起都是路過的路人報案的,這案子一共有三個共同點。”
許笑歌停了一會兒,看了眼沈睿。這小孩在警校的時候并不是最優秀和出色的一個,甚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雖然能壓線進去警校,但畢業時按照他文不行武不就的成績,一定是被派往低層當個片警兒。
可沈睿去警校挑人的時候,就千里挑一,挑中了他。于是他稀里糊涂地跟了沈睿去了省偵查局,學校里尖子削尖頭都想要擠進去的地方。同屆的同學都懷疑他都為他是走狗屎運了,許笑歌也同意。
見沈睿示意往下說,許笑歌繼續夾著尾巴,緊巴巴地說道“第一,狗的死亡方式都是被打了麻醉針,在狗失去發出聲音的能力,但卻清醒的過程中,在身上不致命的位置刺了幾刀,流血而死。麻醉藥是受管制的藥物類,除了醫院,還有個人診所,獸醫等地方能拿到,而醫院的麻醉藥量有記錄登記,如果有缺少一定有記錄,而本市大大小小的醫院一共有十所,派個同事去要下麻醉量的記錄很快就能知道結果。接下來我調查了下,整個青州市一共有三百多家個人診所,而獸醫院一共有兩所,小型的寵物診所則有不下兩百多所,數據有些龐大,但從麻醉劑方面探查有些麻煩,不過如果時間充足,也不是不行。”
“第二,所有狗的死亡姿勢都是向著墻壁,怒目圓瞪,似有哀怨。而且狗死亡時面對著的墻壁上有寫了字,用狗的血寫上了狗主人的名字。。”
昨天的會議室沈睿臨時聯系了其他組的兄弟了解了下虐狗案的信息,可他并沒聽說過狗死亡的地點還用狗的血寫上了狗主人的名字。
在狗死亡的現場寫上狗主人的名字,這很明顯就是帶著殺雞儆猴的意圖,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起案子的性質就不單單是虐狗那么簡單。
因為罪犯并不是一成不變,就好比偷竊,入室偷錢和偷內褲內衣的小偷,如果不及時管控好,會完全發展成兩種不同的犯罪。偷錢的小偷有可能在偷竊的過程被發現,從而發展成錯手殺人等情況。而偷內褲這類帶著性暗示意味的小偷,他們極有可能發展成穿上偷來的內褲在,再然后精神對性的渴望愈發不滿足,便會由窺淫癖演變成為更嚴重的犯罪,如犯,連環兇殺案都是由性而引發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