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的話題又要重新撿起來,許笑歌才剛放松的神經又開始繃緊了。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安全帶掛了幾次都沒掛上,沈睿覺得帶著這小孩真是頭疼,歪過身子幫他把安全帶給扣上,拍拍他肩膀說道“別緊張,我不吃人,我只抓壞人。”
許笑歌又變成臉紅如猴屁的害羞男孩,隨著車子勻速前行,他緊張地說道“虐狗的區域都是老城區比較多,而且都是人煙比較少的長巷子里,附近都沒有監控,有監控的地方人流量都多,分辨不出來到底那個人比較可疑。我我覺得兇手對這些地方應該是多次踩點,對于這些區域的居民作息都很熟悉,所以兇手下手并不是沖動型,而是深思熟慮后。”
“嗯,還有嗎”沈睿通過后視鏡頭看了他一眼。
許笑歌立刻點頭,“有。老大,我還發現了一個不同點。”
“說說看。”沈睿說道。
“虐狗案基本都是在半夜發生,早上被附近的居民或者環衛工發現。但第八起,也就是林雪婷看到的那起,發生的時間大概是夜里十點二十分,根據林雪婷當時的口供,夜里路燈有些昏黃,相距上百米的距離,他看到有一個銀色頭發的人站著看她,站了有一分鐘才離開。而這一起也是唯一一起,具有虐狗者的描寫,其他七起都是悄悄發生,悄悄消失”
“你懷疑那人是故意讓人發現”沈睿問道。
許笑歌點頭,“根據報警立案的現場信息看,當時狗身體都僵硬,血都有些發黑,應該死了有一段時間。所以我認為,那銀發的男子極有可能是故意站在那里讓人發現,而不是匆忙作案來不及逃走。這有兩個可能,銀發男子不是兇手,他站那兒看是有目的的。或者說,銀發男子是兇手,他站那兒看,是為了讓報案人注意,從而讓我們警方注意。”
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沈睿一言不發,許笑歌和魏茸覺得老大就是老大,他們永遠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每次只要見他一言不發,乖乖閉上嘴巴就好了。
回到警局后,沈睿把了解到的事情和局長張國全匯報了下,張國全摩挲著發冷的手掌,說道“明天把他們都叫回來再開一次專案會議,把負責過虐狗案的周曉陽也給叫過來,我們再來給這兩起相似的案子做一次線索梳理。”
可還未等到第二天,在距離上一起案子的第二天,女丑又再次出現了
年初三,夜里11點30分,天空沉得厲害,黑壓壓的天幕見不著半點星光,伴隨著冷空氣席卷整個青州市,讓路上行人無兩,走了很多念家客的青州市里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昏黃的路燈搖曳,一個打扮得很是精致的女人剛從市區的聚會里結束了場子,為了醒酒,準備吹吹冷風,便獨自在路上走了起來。
風很冷,刮在臉上如刀子那般,臉有些疼。女人冷得打了一個激靈,酒已經醒了個分,再一看四周因為過年,路人并沒幾個,心里忽然有些慌,急忙加快腳步。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后有“噠噠”的腳步聲,她走一步,那聲音就跟著響一下,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