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大有要掀桌逃走的沖動。可沈睿腆著臉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幫個忙,這女的很煩,整天壓著我媽來找我。”
“你爸知道嗎”沈睿媽媽一臉震驚,但良好的修養讓她止住了要暴走的沖動,坐立不安地定在原座。可周元覺得她臉色很不好看,為她有沈睿這種兒子默默感到難過,又聽到她說“你要不喜歡妍妍,媽不逼你,你你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
坐在沈母旁邊的女孩已經從兩眼紅彤彤發展成默默流淚,似乎覺得繼續坐在這里也是一種羞辱,“騰”的一聲站起來,沖出咖啡廳。
目標被精準擊落,沈睿低頭看了眼一直“滴滴”響個不停地手機,走到沈母身后,捏了捏沈母的肩膀低笑著說“媽,你就別費心了,我不喜歡那女孩子,現在暫時也沒空談戀愛,很多案子在等著我忙。”
沈母抓住重點,眼前一亮,“你意思是,這朋友是你拉來當擋箭牌的不是真的男朋友”
沈睿點點頭,解釋了下就借故局里有要事要找,急匆匆又離開了。重新回到車里,沈睿覺得如芒在背,周元怎么都不愿意和他坐在同一排。
“唉,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是沒辦法啊,下回一定不再這樣,不再這樣行了吧”沈睿輕聲說“女丑的案子,進行到現在,你有什么看法”
周元覺得沈睿的臉皮過厚,他也沒必要和他計較。又見他討好似的笑意,那眉眼英朗的過分,即使周遭發生再混亂的事情,他身上始終發出向上的光。
周元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反問道“現在有三個問題,一是兇手為什么要放女丑在死者身上。二是兇手為什么要把死者擺成那樣。三兇手對于這城市很熟悉,應該是常年在這些地方走動,才能知道探頭的使用情況。”
“你少考慮了一個問題,兇手有可能是兩人或者多人犯罪。”沈睿提醒。
“我認為作案的兇手是一人,受害者身上的傷口是趨向于越來越一樣的那種相似,換了一個人,角度和力度都會有差異。相信沈隊長也明白一個道理,作案人越多,遇害者身上能夠找到的線索就越多,可發展到如今,五起了,兇手還是逍遙法外,這不是簡單的反偵察強能夠解釋了。”周元頓了頓繼續說道“廢棄面包車里找到的五個女丑里的錄音我聽了下,那聲音應該是現場收音,不過尖叫聲的回聲率有點弱,既極有可能是有人在兇手作案的過程中,在外圍偷偷地錄下來,當然,你考慮的那個問題存在性也有,兇手有一個什么都不干的幫手,負責錄音然后給警方提示。”
沈睿的大腦飛快思考起來,從車屜里抓了一把糖扔了一些給后座的周元,自己撕了一個塞進嘴巴里,從大量涌動的信息里探出頭來喘了口氣,問“不是簡單的反偵察能力能解釋你意思是,兇手背后有高人在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