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花告訴我,錢東之前有一個工友,就是在工地上打架然后鬧上了警局的那個,徐春花說,當年會打架是因為錢東睡了人家的老婆,給人家戴了綠帽。”馬超的聲音在車里狹窄的空間回蕩,他忽然壓低聲音“那個男人斷了一根小拇指。”
“男人斷了一根手指,我們要找的是一個女”說著沈睿忽然反應過來,看著前方移動的風景,腦袋在不停地轉動。
高、粗、壯,擱在女人身上,沈睿覺得誰女人都該暴走抗議了。可劉文亮這混小子,多次形容這個和錢東見面的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
頭長頭發,高,壯,粗糙,如果他沒有說謊,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劉文亮認為他是女人這件事情是沒錯。另一種是,劉文亮把留著長頭發的人,先入為主當成是女人。
他剛這樣想,馬超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極有默契地壓低聲音說道“徐春花和我說,那個斷了拇指的男人有異裝癖,手指是被錢東給打折的。”
錢東和工友的老婆勾搭在了一塊兒,給工友的頭頂戴了大大的綠帽子,后來工友知道了,兩個人打了起來,把小拇指給打斷了。
這事情和他們檔案上了解的是一樣的,但徐春花卻說出了另一個版本,錢東把人家手給弄斷的打架,是第一次打架,賠了幾萬塊,所以沒鬧上警察局。
可那工友好賭,把幾萬塊很快就給揮霍沒了,又開始打錢東注意。恰好錢東又色心不改,還繼續勾搭人家老婆,被那工友逮住,又要向錢東要錢,錢東的錢都是辛苦錢,哪兒那么容易搜刮掉,就拒絕,才有檔案上的這一起打架。
而會和解,徐春花說“錢東私底下還是答應給那人錢,所以事情才這樣和解。”
聽著這倫理大劇場一樣的事情,沈睿眉頭一皺再皺,他問“徐春花認為那個和錢東見面的人是被打的工友有什么證據來證實這個猜測”
車子還繼續在馬路上行駛,透過后視鏡馬超說“錢東那工友,有異裝癖。他老婆當年就是嫌棄他有偷偷喜歡穿女人衣服的習慣,覺得惡心,又不敢離婚,才會偷偷的和錢東勾搭在一塊兒的。”
沈睿詫異,沉默了片刻才扭頭去問馬超“現在那工友還在b市”
“在,聽徐春花說,她剛剛打電話問過錢東以前的同事,那同事和那工友現在就在同一個工程里,那同事說他的昨天還來出工。”
沈睿點點頭,不過片刻,馬超就把車開到了一棟公寓樓民房里,這樓又爛又舊,估計是上了年歲的老樓了,墻壁上的磚,搖搖欲墜,看著嚇人。
馬超率先下車,“那人就住在這。”
兩人上樓,沈睿本來只是先來試探試探是不是如徐春花的線索,從而推理出來的那種人,可剛到達那工友的門口,就聞到里頭濃重的煤氣味。
“開門。”沈睿覺得這樣的情況很不對勁,“馬超,我負責破門,你往后站。”
“砰”
一聲撞門聲響起,那人被沈睿給撞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大紅沙發上坐著的一個男人。
男人眼睛瞪得很大,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頭頂著一個棕色的假發,最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男人的臉上涂的比面粉還要白幾分,臉頰撲著兩塊紅夕陽。
初如眼簾,沈睿被這輕而易舉就給踹開的門內的男人給嚇了一跳,“警察,我們接到群眾報警電話,你們家煤氣罐漏氣很嚴重,有沒事,請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