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緊張我身體比我這人更誠實,你感受到了嗎”沈睿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似乎被傳染了火熱熱的病,如果有光,周元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從頭到尾都在發紅。
他不吱聲,渾身的肌肉還是繃得很緊。
可攥著的拳頭出賣了他緊張的情緒。
看著他這一副可愛的樣子,沈睿輕聲笑了出來,再低頭親了他嘴唇一下,就重新翻下身體,本分的在周元身旁躺下,他壓抑著躁動的,輕聲說
“你身體還虛弱著,不能折騰,先放過你。”
“”臉大概用探熱針能探出高燒的跡象,從曖昧而緊張的氣息里終于喘過氣來,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而后后知后覺地想到自己的唇充滿了某個人的氣息。
又愣了下,平復了好久才忍不住開口“沈睿,你多大了”
“我沒老牛吃嫩草,和你一樣大,請周隊長放心”
“你都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別再小孩子氣。”
沈睿伸手放到他的脖子下,給他當枕頭使,眉眼笑出了花,他說“我就樂意這樣對你,你得習慣這樣的我。”
反正沒力氣掙開他的束縛,周元干脆閉上眼睛。
“我今天身心疲憊。”
“我知道,辛苦了。”
“我想要個禮物。”
“不給。”
“許良抓到了。”
“嗯。”預料到了。
“他從高樓摔下去死了。”
“怎么回事現場什么情況法醫和勘測科的同事去查看了沒”聽到案子的事情,周元猛地睜開眼來,側頭頭看向沈睿。
沈睿就勢低頭又親了下他額頭,“好累,案子能不能明天再說”
看著沈睿耍無賴的樣子,周元沒轍了。他身體現在倒是成了累贅,本來因為閆梟和沈睿的到來左右鬧了一頓的睡意消了一半,但到底藥劑的作用力還是很大,病房重新安靜下來后,周元的眼皮子重新耷拉下來。
青州市公安局。
張國全站在刑偵科的辦公室里,皺著眉頭扯著他獨有的大嗓子,對坐在辦公室里的沈睿狂轟亂炸,粗著脖子紅著臉一陣數落。
“你你,你也太不懂事了,局里沒人嗎你是仗著皮厚不怕罵周元這才死里逃生,昨天剛在急診室里躺著半只腳都進去了鬼門關了,你就不知道體貼關愛同事,才一天身體還沒好兩成,你就接回來局里干活你怎么想的苦力也不能這樣來使啊”
沈睿靠著座椅把長腿伸直交疊,他淡定地看著急得團團轉的張局,淡淡地說道
“他說要回來親自審問。”
張國全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撬了一個犯罪專家回來,還沒在局里待熱乎就要鬧出這樣的事情,其他地方局聽到這事情保不齊就暗戳戳地說他局里的人辦事不力,專家都不能護住,那是落老臉的事情。
他讓沈睿云淡風輕的回復給氣得活蹦亂跳,所幸自己沒高血壓,不然分分鐘爆血管了,他咬牙切齒地說“周元工作狂一個,他任性你也跟著任性了”
沈睿輕飄飄掃了他一眼“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我都聽他的。”
這話怎么濃濃的怪異的味道
聯想到周元出事時候搶救的情況,沈睿失魂落魄坐在急診室門外候著的事情,張國全睜大眼睛,想到了一種叫他有些驚訝的可能性,忍不住單手捂著嘴巴,假裝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