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電話,沈睿立刻給許笑歌所在的那片小區的警廳去了電話,語氣非常急迫地讓同僚出警前往他的住所。
許笑歌所在的區域局里青州市局有些遠,距離流芳寺更是遠,如果真有什么緊急情況,他現在趕過去也于事無補,只能安排同僚先趕過去。
放下電話后,他套上外套就準備出去。
“我也去。”套上外套周元跟出去。
沈睿腳步頓了頓,皺眉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好,別操心。回頭我出門了,你把門給鎖好,千萬不能再出事了,不然我得瘋。”
表情是十萬火急,語氣卻是情真意切。自從沈睿說了喜歡他這事情后,就再也沒遮遮掩掩,有什么心意都在光明正大的表述出來。
但周元卻覺得有些沉重,他何德何能呢。
周元嘆了口氣,不理沈睿的注視,徑直越過他走出了寺廟,率先坐進了副駕駛座上,看到沈睿還站著門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挑挑眉道“沈隊長,再不出發,許笑歌那邊會發生的事情或許會出乎你的意料了。”
被他的話給點醒,沈睿把寺廟門給鎖上,小跑到車上,驅動車子朝著許笑歌家的方向去。
“許笑歌的家在另一端的城郊,距離市局有些遠。”周元忽然開口說道。
夜里的車子比較少,尤其是山腳下這條馬路,一路上能看到的車子一個巴掌都能數清楚,沈睿把車開得有些快,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周元一句;“是很遠。”
“市局應該有給大伙兒公寓樓當宿舍,你沒給他申請”手撐在車窗邊,拉下的車窗外傳來一陣陣呼嘯而過的冷風,周元看著車外快速移動的景物,輕聲問道。
周元的話從來都不多,或者說,他從來不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人和事物多廢話。即使今晚許笑歌可能會出事情,但如果他不感興趣的話,想要從他嘴里撬多一句話都很難。
沈睿有些疑惑地扭頭看了眼周元的側臉,“申請了,他拒絕。阿元,你想說什么”
“進入警隊之前,每一名警員應該都會進行資料背景調查,以及警員的心理測試,我能冒昧的問下,許笑歌的情況嗎”周元把車窗給拉上,過耳咆哮的風聲瞬間被隔絕在外。
許笑歌是沈睿親自去警校里挑過來的,百里挑一也是不不為過,而讓他脫穎而出的就是他對數據的敏感度,至于后來的背景,他并沒有詳細去了解,只是掃過他檔案,母親去世后,父親娶了后媽,而他一直跟著爺爺奶奶住,但五年前兩老也去世了,他就一直自己住。
至于心理測試,沈睿記得當時負責考核的教官和他說過,“成績是及格的,但si社會內向量表值有些高,t精神衰弱量表有些低,你作為他老大,多關心關心。”
沈睿把心理測試的結果給周元說了,他本以為周元會說些什么,但只換來沉默。
車窗再次被拉下,周元吹著冷風嘗試讓自己的頭腦更加清明,車子從寂靜的山腳小道開到了霓虹燈照耀大半個青州市的市中心,短短半程,歷經了兩重天。
驀地,沈睿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急忙按了語音外放,問“情況怎么樣”
“沈隊,小許沒事,不夠他情緒有些不穩定。”同僚看著蹲在角落里埋著腦袋的許笑歌,嘆了口氣,走出了門外繼續和沈睿進行問題的交接“沈隊,我們查了小區的探頭,發現還真的有兩個人跟蹤小許進來了,但奇怪的是,我們只看到他們進來,沒看到出去。”
“同一個小區里的人”沈睿擰著眉頭問道。
警員立刻說道“我們問了小區的保安和物業,他們也不確定的,因為那兩人穿著有些詭異,根本看不到臉。而且我們也查看了這一天的監控,發現并沒有這樣穿著的人出去過,因此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在外面過夜沒回來,或者買了新衣服穿著就回來,要么就不是小區里的人,是跟著小許過來的。”
沈睿“嗯”了一聲,讓同僚先看好許笑歌,他立刻趕過去,剛把電話給掛上,就聽到周元輕聲說道“許笑歌很崇拜你,把你當成信仰或者港灣,所以他的辦公桌上,單獨放了一張你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