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語”姜堰覺得自己越聽越糊涂,越聽越覺得這白云有些詭異。
選角導演在電話另一頭立刻附和道“對。實話和你說,云姐的聲音有些奇怪,就是感覺喉嚨有問題,發不出來的那種很用力又很沙啞的聲音,我當時站她旁邊,無意中聽到她這話也是有些懵,后來想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她大概是在問你的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
三人聽到選角導演的話都在面面相覷,周元想到白云被殺害之前去過他寺廟門口的情況,那天她說知道周禹的事情,是真的有隱情嗎
選角導演也沒能繼續其他線索,電話就此掛斷了。
而外頭話劇快要開場,助理張輝敲門詢問姜堰要不要出去看開場,姜堰看向周元他們,在見到周元朝他點點頭后,就和助理一塊兒出去給演員們鼓勵打氣了。
一場話劇,熱烈的開場,寂寥的散場,像極了人的一生,鬧騰的墜地,悄無聲息的入土。
安靜而孤獨。
黑幕落下,觀眾們陸陸續續都跳脫了劇里的愛恨情仇,重新登陸這開著暖氣也抵擋不住涼意侵襲的現實世界。有人做夢,總會守夢,沈睿從座位上站起來,套上外套,說“回家吧。”
“嗯。”
周元站起來,還未站直,脖子上就多了一條圍巾。比他高半個頭的沈睿正輕俯下身,認真而專注地給他系上圍巾。看著眼前人那輕顫的睫毛,又濃又密,輕輕晃動,就如向日葵田里的蝴蝶,撲扇下翅膀,就覺得全世界都種滿了太陽,冬季也暖成夏日暖陽。
系好圍巾,沈睿說“今天天氣預報又起了冷空氣,外面比平時冷多了,你系上能保暖。”
周元沒說話,跟著沈睿出了劇院就上車回寺廟。
車上氛圍有些安靜,周元想著那天晚上在寺廟外發生的事情,這名叫做白云的女人,籍貫是濱海市,想必是真的對當年的一些事情有所知曉。只是他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到寺廟來找她
沈睿側頭看了眼周元,發現他正單手靠著車窗,似乎在想事情,他說“這女人知道你。”
思路因為這話戛然而止,周元回過頭回應“從目前得到的信息,她主動去了解我名字,再然后出現在我家寺廟外,很明顯她知道我。”他頓了頓,接著說“但很遺憾,我對她沒印象。”
“回頭我去給濱海市的弟兄去電話,讓他們調查下叫白云的人,看看能不能根據名字年齡和籍貫所在區排除出來死者的身份信息。”沈睿說道。
身份信息知道,很多事情就能從死者的行蹤和接觸的人等情況,對案子進行反推。
漫漫長夜,沈睿他們到寺廟后,還未開門,就聽到里面傳來腳步聲。兩人正警惕寺廟是不是又進了什么人,寺廟門被打開,許笑歌走了出來,“老”
話還沒說完,就被尾隨而出的蘋果用力給撞了一下,差點因為沒站穩摔下去。
許笑歌氣結地瞪眼看著蘋果屁顛屁顛地沖到周元腳邊,狗仗人勢地昂起頭瞪著他,氣得許笑歌哭笑不得,最后只好作罷,決定不和一只狗置氣。
“我還以為是小偷,你怎么在這里”沈睿隨口問了句,就和周元邁步進了寺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