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市局位于地下室的法醫解剖室,沈睿站在解剖室的透明玻璃窗外看著楊州在做尸檢。
好一會兒后,楊州把接下來的收尾的縫合階段交給自己的徒弟,清洗了雙手就走出來。
“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晚凌晨三點,是脖子被勒住后,導致的窒息死亡。從死者的血液里檢測到含有高含量的酒精濃度,應該是醉酒后被勒死。并且從死者脖子上的痕跡看,是被自己戴著的項鏈給勒死的,但因為酒精的作用,所以從身上找不到掙扎的其他痕跡。”
楊州抬了抬下巴,隔著玻璃窗看著躺在尸檢床的死者,皺起眉頭道
“最讓人心寒的是,兇手在死者死亡后,還用指甲刀在死者的陰道上進行破壞。”
聽了這話,一直寒著臉不說話的沈睿瞪大眼,有些驚訝地看向解剖臺上躺著的那具尸體。
對女官破壞嚴重的案子,沈睿以前也遇到過,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女性的復仇,這種復仇都是夾帶著情殺的暗示。
以前局里也接收到了一起案子,死者的胸部被切了一部分帶走。最后找到兇手,按照犯人的供詞,死者生前是一個情婦,挑撥了犯人和她丈夫的感情。導致丈夫一直吵著要跟她離婚,理由竟然是她的胸不好看。
這種畸形的事件讓犯人的積怨越來越深,終于在一次情婦給她傳了和自己丈夫的恩愛視頻后,徹底給點燃了。
犯人開始跟蹤情婦,最后她給殺死埋在田里。
另一種犯罪類型是一些對有收集癖好的性上癮者,這類人,絕大部分都是從小都受過家里女性的虐待和欺辱,導致后天對女人的仇視和痛惡的心理。
如果原生家庭得不到改變,這種人的心理會隨著年齡越大,越黑暗和越壓抑。一旦出現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這類人就會恨不得把曾經虐待過自己的這種喚作“女人”的生物,殺之后快。
而根據調查,這類人中,還會分化出一些更變態的人格。變態人格會趨勢他們征服曾經鞭打辱罵過自己的“女人”,破壞她們,再激進點,他們認為對這種雌性生物進行虐殺,然后收集這些“女人”的物品,作為勝利品,時刻看著。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沈睿都不希望它出現。
楊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走進解剖室拿了一個塑料袋出來,遞給沈睿
“這是死者身上唯一的東西。”
接過來,沈睿發現證物袋里放著一條手鏈,手鏈用紅色的編織繩編造,上面墜著一個如拇指蓋那般小巧的鼓。不過這種鼓仔細看發現有些奇特,鼓體身上是用紅色的木頭造的,上面竟刻著小巧的牛頭馬臉
“發現死者的時候,除了手上戴著這條鏈子,渾身上下都找不到其他物件,我覺得這是兇手有意留著給你們的線索。”楊州沉聲說,“阿睿,這兇手在挑戰你們。”
沈睿沒說話,繼續盯著那條手鏈看。
片刻后,他忽然開口說“老楊,上一次穿著紅旗袍的女人,我們知道她的名字了。”
楊州愣了下,反應過來問道“叫什么”
身為法醫,楊州認為每一具尸體都是一張“地圖”,而去往真相的所在地就寫在這地圖上,只有把地圖的信息都補完整,才能到達目的地。
名字,就包含了人的一生,它會說話。
頓了頓,沈睿說“白云。”
楊州搖搖頭表示會給尸體給標記上名字,見沒其他事情要交代,轉身回辦公室準備把尸檢報告給記錄下來。可剛坐下,他點開電腦桌面,看到了其中一個文件夾的名字,如遭雷劈。
他立刻彈起來,沖出辦公室,恰好看到沈睿上了樓梯準備出負一層,喊住了他,他說
“白云這個名字我聽過她應該死了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