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工廠外圍,所有人都圍著花槽。
動手去挖掘的警員們看著花槽底部,胃里泛起一股惡心。
工廠大門前兩側都是花槽,每邊的花槽大概四米長,底部都各置放了兩具幾近白骨化的腐尸。
負責幫忙挖掘的警員都是偏年輕的小伙子,此刻被眼前的情況給駭了一跳,雙眼盯著花槽底部還蠕動的蟲子,只覺得渾身如蟲蟻爬過,下午才吃過的東西,在胃里翻江倒海
終于有警員忍不住跑到旁邊干嘔起來。
有經驗老道的刑警皺眉看著沈睿他們問道“沈隊,你們怎么知道這花槽里還有尸體啊”
本來只因為是拋尸案,沒想到案發現場還有那么多具尸體。看尸體的白骨化情況,時間也不會太短,忍著惡心感他上前再重新打量花槽里的尸體,雖位于同一個地方,但四具尸體的腐爛程度都不一樣,最靠近里面的一句幾乎白骨化,靠近外邊的那具身上布滿了蠕蟲,時間應該是不算久遠。
沈睿和其他警員一樣,一開始也是對于花槽那位置的事情毫無察覺。要不是周元給他提示,他也沒想到這一層,不過事情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里面可能還會有一兩具尸體,沒想到是四具
“你們去給局里電話,把鑒證科和楊法醫他們叫過來。”沈睿吩咐自己的手下。
他把周元拉到距離花槽稍遠的地方,沉聲問“阿元,你怎么看”
周元打量著四周圍的環境,尸體的情況應該有幾年了,具體時間還需要靠法醫的手段來驗證。不過他直覺,第一個死者應該是在工廠廢棄不久,也就是死亡四年左右。
花槽不單單一具尸體,不同時間多次搬運尸體過來,證明兇手對于廢棄工廠這一帶很熟悉,也極有可能是曾經工廠里的人
再往前看,工廠前邊的一排水渠,基本都被石條給覆蓋,卻獨獨只有流浪漢發現的那個位置缺了一塊石板,周元認為,如果不是兇手忘記了把石板搬回去,就是故意空出來讓人發現。
而他看了四周圍,石板是水泥鋼筋板,算不上千斤重,但絕對不算輕松。
可水渠上的石板就放在了工廠大門前,就像個攔路板磚一樣,有些突兀地放在那里。
“得尸體的情況。”周元說道,他把流浪漢給叫了過來,指著工廠門前的那塊石板問道“你說你在這里廢工廠落腳四天了,這塊石板從你來這里落腳開始就在嗎”
流浪漢雖常年在外風餐露宿,地為床天為蓋,但他也是迫于無奈。有錢誰也不愿意當個流浪人,一生漂泊不定,流離失所在外。
他雖有膽量找一些廢屋住下當落腳地,可到底也是無奈之舉。
此番知道自己落腳地方不僅剛發生了命案,還隱藏了陳年老尸,嚇得被嚇到了。
聽了周元的話,順著他的手勢看向那塊石板,側著頭有些茫然。他來來去去,心里粗得像根鐵柱,留意四周圍有沒有能賣錢的塑料瓶都比留意石板上心。
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印象,不過有一件事情讓他心有余悸,他說“其實我昨晚半夜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不過我太冷了,就沒出來看。早上實在憋不住才爬出來想要小便,但今天估計日子不大好,我尿了準備回去,踢到石板差點摔下去,才看到水渠里那晦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