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周元,說道“周隊,這,這楊雪會不會是當了別人的情婦啊”
“嗯,從信息看應該是這樣。”周元點點頭,繼續翻看日記本。
日記本在九月二十日后,就寫的比較頻繁了,基本是隔一兩天就記錄一次,絕大部分信息都是在透露她處于甜蜜的“戀愛期”,但越是戀愛,字里行間也再透露出,她對目前的情況的厭惡。
這是一種自相矛盾的情緒。
當情婦,給了她足夠的金錢和能夠選擇物件的自由。可又正因為成了情婦,她失去了光明正大去接觸喜歡的人的機會,從而心里惶恐又不滿。
秦風的話,楊雪從來不和他說有關自己的事情,包括工作。
有時候他主動說想要去她家里坐一坐,楊雪就如臨大敵,唯恐不及地拒絕,總能找到借口讓秦風把話題給拐到其他事情上久而久之,心里的疙瘩就越來越大,最后在楊雪因為腹痛,他送她去醫院后,檢查發現有了孩子,才明白自己頭頂掛著一片綠色的草原。
這是一種“避讓”心理,自己從心底里想要抹殺某件事情,因此從源頭開始就不想把這事情告訴別人。如果沒猜測錯,楊雪在心里是把和秦風的認識當成了“新的”,因此從不愿意把自己曾經的過往和秦風說,她潛意識里,想要找個機會,把人生重新來一次。
就和人呱呱墜地那般,楊雪希望自己以一個全新的面貌對待秦風,工作,住址,朋友如果可能,周元認為她非常愿意來一個大換血。
可惜,她暫時擺脫不了,那個她厭惡的人。
繼續翻看日記本,本以為沒其他新的線索了,可就在日記本接近尾聲的那兩頁里,出現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她說
“當年介紹我進去的姐妹,已經聯系不上了。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這樣”1月3日
“今天有個陌生人加我扣扣號,莫名其妙地對我說,我會在因為我做的事情而死掉,我問她是誰,她沒回我。可是我做過什么啊,有病這世界怎么那么多神經病啊,我害怕”1月19日
記錄了這件事情后,楊雪的日記本就像被閑置了下來,就再也沒動彈過了。
不過周元發現這頁后面其實應該還記了一頁,因為本子有被撕過的痕跡。
盯著空白的頁面看了片刻,周元忽然把眼睛湊到頁面前,幾乎就要把眼珠子給懟在紙上,這讓在一旁等候指令的許笑歌嚇了一跳,正要詢問周元發生了何事,就聽到他說
“把這本子帶回去,讓技術部門的兄弟把最后一頁紙寫過的內容給還原出來。”
“嗯”許笑歌愣了下,順著周元指著的那個空白頁面,在陽光下能見到頁面上有些凹凸不平。霎時他反應過來,有些人寫東西很用力,所以隔著一兩頁都有一種“復刻”的痕跡。
許笑歌立刻把也本子給收起來。
又在楊雪家打轉了一圈,并沒發現其他更多的線索,在和沈睿她們那邊的信息對接了之后,從沈睿那邊知道了楊雪日記本里記錄下來的那個“老太婆”林太太她們的住處,準備前往。
青州市一處依山傍水的富人區。
下午一點半,由于咖啡廳距離這個小區比較近,沈睿和魏茸就率先到達。
把車子在停車位里泊好后,沈睿就掏出手機給周元發起信息來“肚子餓不餓”
“不餓。”信息很快回了過來。
沈睿嘴角忍不住揚起,將坐在他旁邊的魏茸給看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算是摸出了規律,魏茸發現,只要看到老大嘴角像吃了半步顛似露出癡笑模樣時,準是在和周隊在說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