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儀式結束,沈睿認為自己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準備離開。
沈國棟喊住了他,讓他隨車一起去國際園林聚餐,“其他叔伯和股東都在,你也去。”
“不去。”沈睿嘴角斜勾,對沈國棟露出一抹譏笑,“我今天會過來也是給張叔一個面子,希望沈總你要找我,不要總是麻煩其他人,你這樣做,我如果不來,會讓張叔難做。我如果過來,會讓你生氣。”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沈國棟鼻子都讓氣歪了,自己從商幾十年從來就沒受過什么大氣,倒是覺得自己養了一個祖宗在家,經常氣自己,他咬牙切齒“沈睿,我是你爸,你這樣和我置氣,要到什么時候”
“是我爸”沈睿擰眉,兩眉齊跳,抿嘴一笑,自嘲地說“血緣上是這樣沒錯,我沒否認。可沈總你還記得你以前也想過弄死我嗎你現在說你是我爸,是因為你那私生子沒了,只能重新寄希望在我身上,替你養老是嗎”
沈國棟徹底被氣崩了,手里拿著的高腳杯就想砸向沈睿。
可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火花四射”的戰場,沈睿抬手把沈國棟舉起來要砸自己的水杯給攥住,然后用力拿了過來,扔到一邊的垃圾桶,邁著大長腿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接起電話。
“魏茸什么事”
在警局里的魏茸,頭發有些毛躁凌亂,面色憔悴,眼珠子布滿了紅血絲,她焦急地說“老大,我侄女,就是昨天你見過的那個小女孩,魏兔,她她”
“你冷靜下,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出了售樓間大廳,沈睿站在售樓間門口。
魏茸覺得自己冷靜不了,一夜的尋找,挨家挨戶都給找了。還報警聯系了家附近的警廳,附近的巡警也跟著一起徹夜搜查,調了附近的監控。因為是一個老區,附近的監控很少,根本就沒找到魏兔的蹤影。
“老大,我侄女失蹤了”
沈睿蹙眉,想起昨晚那個去大榕樹下接自己和阿元去食莊的小女孩,他立即問道“怎么回事魏茸你先不要著急,冷靜一下,你把事情經過和我說下。”
“老大,昨天小兔子和我說要出去和朋友玩,當時,當時你和周隊都在的,我心軟就答應了然后小兔子就沒回來了,我和哥哥嫂子找了一晚上,挨家挨戶找,都說沒去過”
說話時,魏茸的嘴唇都在哆嗦。平時大大咧咧的她,頭一次覺得手足無措。這種事情如果擱在自己身上倒是沒所謂,但小孩子是無辜的,而且小兔子是哥哥嫂子的獨生女,她不敢想象如果小兔子出事了,家里人會怎么樣
“老大,怎么辦啊,我該怎么辦”
魏茸的聲音沙啞而沉悶,就似哭過一樣。聽在他耳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深吸口氣,沈睿嘗試讓自己的思維冷靜而理智,他說“昨天小兔子跟一個小男孩去玩”
“對”
沈睿“那男孩子是誰能找到嗎”
“不知道,我們就是不知道那孩子是誰”魏茸問過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因為那孩子在黑漆漆的巷子里,她也就是隨便一瞥,根本沒去注意他長什么樣子“我們聯系了兔子的老師,把住在附近的所有同班同學都給找了一遍,都說沒找過兔子玩”
沈睿在腦海里翻箱倒柜,嘗試去尋找昨晚那男孩子的模樣,可到底是沒把心思放上去過,只是模糊記得有個小男孩,他邁腿準備離開樓盤,“你在哪我馬上過去。”
“我在警局。老大你說該怎么辦啊”
魏茸把所有希望都寄托的沈睿他們身上,就和以前一樣,她和許笑歌把所有信任放在他們身上一樣,她覺得老大會幫自己找到兔子,如果他也找不到,兔子可能真的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