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腳在三十九碼,兇手比他大一點,根據測量在四十二碼數左右,一大一小的鞋印在草叢邊重合而留下了了痕跡。
根據普通人腳長和身高的比例,和酆都大帝廟里的道長口中描述高大的身影判斷,兇手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體型應該結實壯。
再從他知道后山是監控空白區,而且會敲擊酆都大帝廟的門,對于這一帶和廟應該是很熟悉。
大家繼續往下看,死者的信息。生前是一個打散工的人,沒固定活兒。有時候幫人搬東西,有時候就在工地搬幾天磚頭,從資料看死者每一種工作都不太長,最長的要屬在工地里搬磚了,三個月。
“死者叫做劉達強,一直一個人住,二十多年前就和家里人因為不長進和好吃懶做鬧崩了,幾乎沒怎么來往的,給了家屬電話通知,那邊也只是冷漠問了句來收尸要不要收錢”李兵兵嘆了口氣,“這兄弟活得也太失敗了,大家伙千萬別學他,都得好好干活破案,不然容易被拋棄啊。”
李兵兵沒啥幽默細胞,但就喜歡說尷笑話。
沈睿覺得還是和以前在警校里一樣,尷尬無比。但現在他有了一群好兄弟,尷玩笑也有弟兄們響應,倒讓沈睿覺得自己開了眼界,明白兄弟有時候不僅是可以用來拼命,還可以用來撐場面。
得到響應的李兵兵繼續說道“我們還調查了劉達強的人際交際網,發現這人好賭好酒,打工一發錢就拿出去干著兩事了,問了一圈他工作過的地方,都表示和他沒什么接觸。倒是他住的地方周圍的鄰居說看過他和人一起喝酒。”
說著李兵兵又給大家發放了照片,照片上是劉達強的家。用“家”來形容有點侮辱了家,因為劉達強住的地方就是一間比廚房大不了多少的水泥間,照片里看,衣服和酒瓶在地板上亂放
豬窩都比它干凈。
“劉達強的家就在距離酆都大帝不到兩站路的地方,很偏僻,附近的鄰居們都不愿意和一個喜歡吃喝賭的男人有接觸,不過我們派過去打聽的兄弟還是給我們是帶來了一個消息,劉達強也不是沒朋友的,他家偶爾會傳來大聲說話和笑聲,大概是酒友。”
頓了頓,李兵兵“嘖嘖”兩聲,有些遺憾地說道“不過有些遺憾,暫時沒打聽出是什么人,更沒見過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者都在說,那人都是晚上才出現的。呃,我們這邊已經在加強搜查工作了。”
分析了一番后,李兵兵目光投向周元和沈睿,“兄弟,你們有什么看法”
沈睿和周元盯著手中有關酆都大帝的人員名單看,李兵兵做事情很細心,將酆都大帝十五年里,每年的人員更迭都給記錄好了,“這些人都是本地人”
“應該是。”李兵兵也不能完全確定,他把情況給說了遍“寺廟里這些道長大部分都是從濱海市不同的孤兒院里收養的。我調查了下,以前濱海市是有兩個孤兒院,其中一個在十年前因為經營不好倒閉關門了,現如今濱海市就剩一個孤兒院,叫做天海福利院。”
福利院里的孩子并非全部都自打出生就是孤兒,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父母出了事故,又沒有其他能夠接手去收養他們的親戚,因此有關機構就會把還沒有能力自立更新的孩子先給送到福利院,然后慢慢的給他們尋找合適的“父母”。
調查表格里都把每個孩子進入福利院和進入寺廟的時間給標注好了,大部分在十歲左右成為“孤兒”的孩子,普遍是在第三四年進入寺廟。
再往下看寺廟的那個人員變更表格,寺廟里除開有主持外,一共有十個道長。其中有六個道長有十五年沒變更了,剩余的四個道長,都是年紀偏輕,每隔三到五年左右,就會被記錄上“還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