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兵兵一同前來的其他同僚互相打了一聲招呼后,就開始對現場進行重新封鎖勘測。李兵兵看著那黑漆漆的大字,把沈睿和周元拉到一邊問道:“這字我們之前那次過來,應該是不存在的吧?對吧?”
上一回過來,如果說他們三人忽略了三米開外的情況,其他勘測科的同僚也不可能粗心大意給漏掉。只能證明有人在他們離開多久,又重返現場留下這字了。
如果情況真的是這樣,榮慧的事情又會有新的解釋了,極可能不是自殺了。睡不夠外加被吵醒,李兵兵在問題和冷風的夾擊下,覺得一個人三個大,頭疼的緊。
他低低哀嚎一聲,“我怎么覺得這案子沒玩沒了越來越復雜了,我這升遷的機會看樣子不僅要沒了,這案子還破不了,我現在這位置該換人了吧?”
“你這腦袋現在變得迂腐了,想的都是升遷問題了?”沈睿被他的話給氣樂了,抬腿就給他一腳過去,說道:“你別頭疼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就是之前提過的,半年前莫敖楊的事情,他死亡現場胸口也是插了一根黑色簽文是嗎?”
李兵兵點頭:“是這樣沒錯。”
“那當時的現場是什么樣子?有沒有寫什么字附近?就類似這樣?”沈睿追問:“他的死亡時間和被發現的具體時間,你給我們說說看。”
李兵兵叉著腰來回走動了兩步,回身站定看著周元他們。當時接警后,第一時間過來出警的人不是他,當時他真正處理另一個案子,就拍了小毛毛他們先過去一趟。
根據報案時間來登記在案,當時報警的人是酆都大帝廟的道長,具體時間是夜里十一點左右,出入一兩分鐘不到。后續根據王六六法醫提供的尸檢報告,莫敖楊的死亡時間是夜里十點多到十一點之間,也就是他剛被殺害沒多久,就被酆都大帝的道長給發現了并報警。
莫敖楊的死亡地點比較靠近酆都大帝廟,就距離廟的后院后門不過十來米的地方。
“根據當時的現場取證和勘測報告來看,并沒有發現這些類似的字體。”李兵兵之前為了破這案,把報告都給翻爛了。不過從今晚的事情來看,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問道:“當時我們取證完后,現場雖是暫時封了,但沒更多線索我們也沒多次重返現場。哎,這犯人不會是事后挑個時間來蓋章吧?”
沈睿聽著覺得有可能,他看向周元,“阿元,這字的出現是任何時候都可以,還是固定就是半夜三點這樣呢?”
他想起在酒店休息前,周元說過要等到半夜三點才能看到這東西。
“三點。”周元說道。
周禹的案子,他當時是在屋里頭,但那穿黑皮鞋的人出現后,在雪地上寫那字的大概時間是三點左右。而榮慧這案子目前看起來也是這樣。
李兵兵覺得這些神神道道的儀式有些不可思議。他看著其他同僚在那寫了黑字的樹前工作,他又問:“周隊,有固定的時間,不會也有固定的字吧?呃,我意思是,是不是就固定要用黑色的墨水來寫之類?”
周禹出事后,那人是用樹枝在雪地上寫了一個“疑”,而榮慧吊死后,有人在他附近用黑色墨水寫了一個“色”字。目前來看,只有兩起案子這樣,不能做成一個行為規律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