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聽到昨晚在后山上出事的人就是榮慧,楊梅只覺得心里發緊,半天沒說話。
看到楊梅這模樣,周元他們知道楊梅確實不知道昨晚后山出的事。
“是上吊?剛酆都大帝廟的道長給我打電話,說被發現的時候是吊在樹干上的,警察同志,真的是這樣嗎?”楊梅看著周元他們問道。
周元點頭,“發現時確實是一種上吊的狀態,但具體什么情況,我們警方還需要再做進一步的尸檢和調查考證。”
楊梅點頭,沒再說什么了。
周元他們再問了些問題,可都沒實質性的突破,而楊梅也不在狀態,他們就先離開了。
出了福利院,憋了許久沒暢快說話的李兵兵,開口說道:“這楊院長對于榮慧的死,會不會太過著緊了?他們是福利院和領養機構的關系,長久合作可能會是朋友,但我還是覺得這楊院長的反應太過了,就好像死了老公似的。”
李兵兵口無遮攔,但話糙理不糙。
沈睿他們也同樣覺得楊梅太過,不過他也認為,他們男人也許和女人在情感上有著不同一樣的“觸動細胞”,女生或許比較容易感性,所以網絡上才會有很多面都沒見過,就為一個陌生人覺得可憐而哭的眼睛通紅。
他媽媽看個電視劇都能真情實感投入去哭,他覺得萬事還是可能的。目前他暫時比較在乎的是,周元在樓上和那小屁孩的對話,他不明白周元這話什么意思。
“阿元,你和那孩子說,有人在窗戶里盯著他看,是真的有人盯著他?”沈睿問道。
周元點點頭,把有關圖畫也繪畫者心理的分析給他們說了,他說:“三樓很少人上去,所以幾乎算是那個保安和那個小屁孩的獨屬的游樂場了。而他在這里重復畫的畫面就是一只眼睛從窗戶里往里邊看,小孩子只會對自己覺得影響深刻的事情重復展示。”
“會是那個老大爺在窗戶里看他嗎?”李兵兵說道。
周元搖頭,“不對,這孩子對那老大爺是滿心歡喜的喜歡。但那畫上的眼睛是血紅色的,孩子用紅色的顏色,顏色越鮮艷,就代表越害怕越恐懼,在窗戶里探出來的那只眼睛,對他來說,應該是邪惡的,他認為是壞的。”
“不是老大爺,那是楊院長?”李兵兵說道。
周元再次搖頭,“不是,楊梅叫他的時候,他雖然的有點怯怯,但不是恐懼那種。他對于楊梅是處于孩子害怕老師的那種心里。”
兩問兩答都不對,李兵兵撓了撓腦袋,疑惑道:“那是誰?”
“你這不是廢話嗎?”沈睿給了李兵兵一腳,說道:“要知道是誰還需要在這里說嗎?不過這是這小屁孩的事,我們先擱下來,還是先回到榮慧的案子來吧。”
李兵兵笑了起來,一行人上車往濱海市局開去。
手機信息提示音響起來,他看了眼,對沈睿他們說道:“哎,我之前讓小毛毛把莫敖楊被害現場的附近照片給翻出來,他現在把照片發過來了,你們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