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有些好奇:“他在濱海日報社給辭退后,干脆自己自立門戶?有錢?”
“聽著是有錢,不過從他的老社長那里得知,容百去他那里就職的時候,看著不像有錢人,穿著有點破舊。”李兵兵說道,“不過人不可貌相,誰規定有錢人不能裝窮呢,就好像我整天穿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不過是個窮逼。”
“……”沈睿被李兵兵這話給逗樂了,嘴角勾了起來,他說:“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不過,他注冊的報社,還在嗎?當年除了出過濱海兇案這些新聞,還出過什么新聞報道,能查出來嗎?”
李兵兵知道沈睿會問這事情,“報社在皇朝會所出事的報道后,好像就早不在了。我已經叫兄弟盡可能把這小報社出過的新聞給查一查,但因為距離現在的時間有些長遠,還需要一些時間。”
車子還在行駛,期間周元一直埋頭看手機和編輯手機的內容。
過了不久,李兵兵拐了個彎,進了一條小路。
天色已晚,黑幕降下,世界變得黑布隆冬。
小路的路燈沒幾盞,隔著老遠一段距離才有一盞燈亮著微微的光。
“……這地方還真是狗都不拉屎之地啊,靜得讓人心慌。”李兵兵打開遠光燈,將前路給照得通明。
小路是一條環山小道,四周都是野草林子,頭一次來這兒的李兵兵打起精神看著前方的路,這種時候,他最怕最后半路蹦出個生物出來。
“查的時候知道這地方偏僻安靜,我倒是沒想到會那么偏僻和安靜。”李兵兵嘴里嘟囔著,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兩人,見有人在陪著自己行夜路,這才稍安心,“晚上讓我自己一個人過來,說實話,我腿肚子也會慌。”
聽著五大三粗的李兵兵說這些話,沈睿被他逗樂了。
在警校里,李兵兵是出了名的粗神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沒想到這上崗就業這些年,膽子縮水了。
他笑了起來:“怕鬼啊?”
“……比起怕鬼,我更怕忽然冒一個人出來。”李兵兵翻了個白眼,“不過這地方我聽以前的前輩說過,還有些人住,但現在我對這話抱著懷疑態度。”
穿過了小路,李兵兵將車子停在了村口。
還沒下車,就被眼前的黑給煞得忍不住皺起眉頭。
真……沒人了?
不是說,還有幾戶人家住著嗎?
“把手電筒帶上。”李兵兵又折回頭去車里將日常備用的照明工具給捎上。打開電筒,射程不錯的燈光,一下子打向了十多米外的地方。
把村子,重新亮了起來。
走到沈睿他們身邊,三人齊向前方走去。李兵兵張嘴說道:“我們好像不應該挑著時間過來這里,黑布隆冬的,我看找個鬼都比找人……”
話還沒說利索,目光所觸之處忽閃進一個人影。
……我草。
那人就站在電筒照出來的光里。
靜靜地看著沈睿他們幾人。
“是人嗎?”李兵兵忽然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沈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