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管覺得不對勁,讓這兩廢材平時送送吃的還行,論干這種綁人的事,就完全不行。前年在路上綁了一個來自駕游的女生,那女生家里有背景,愣是找關系來這邊找人,新聞都上了,差點把他們給暴露了。
“在……在,在礦場口。”大軍還沒想好怎么說,麥大東被阿管的表情嚇到,哆嗦著說了出來。這話一出口,大軍閉上眼,想殺了麥大東的心都有。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阿管原本長得就像個殺人不眨的變態,此番不說話卻嘴角上揚的表情,更是讓人顫栗。他用腳踢了踢大軍的大腿,掀起眼皮定在大軍他們身上,“怎么會出現在礦場?”
依噶村處于高原上游地帶,這片地區地廣人稀,地界就有幾個濱海市那么大,想要在雪山冰川里找一個地方,沒個準確的定位,那叫大海撈針。
兩人像犯人一樣站著,腳在發抖。
阿管一腳踹上去,給了麥大東兩響亮的耳光,“媽的,我讓你開口,啞巴啊?”
“……他……他們跟蹤我們過去!”麥大東被扇的暈乎乎。心里就像吃了黃連,有苦難言。娘的,不是來換錢嗎,怎么像是要來挨槍子呢。
房間里原本不怎么說話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嚷了起來。一個個目露兇光想要把他們給扒皮吃掉。大軍也是冷汗津津,后背都涼了一大片,他努力辯解:“就他一個跟著過去,我們沒看到其他人。”
阿管舌頭掃了一圈牙槽,看著眼前兩個廢材也是覺得糟心。就在這時,房間里有人手機響了起來,那人接過電話臉色變了,立即把手機遞給阿管看。
阿管看了幾眼,臉色大變,空氣一時就溢滿了火藥味。兄弟們輪流看了一圈那電話里傳送過來的視頻,一個個瞬間就變成一頭豎起毛發,眼睛發紅的狼。
“他娘的,你們死定了!”
隨著話音響起,還有阿管的拳打腳踢。大軍被一腳重重地踹在地上打滾,其他兄弟都想要上前補腳,被阿管攔住。他從后腰上拔出一把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著大軍和麥大東。嚇得大軍尿都管不住流出來了。
他爬在地上一臉驚恐,“哥,有話好好說,我這么多年一直給大家做事……”
“做你毛,你做的是人事嗎?那人在礦場口拍了視頻,現在那視頻滿天飛。”阿管往大軍臉上淬了一口唾沫,就有人把手機視頻扔他面前。
大軍盯著視頻看,他們揍那警察的時候,麥大東確實說過他在直播,沒想到就這么幾分鐘就被人給錄制了下來。
要死了。
這是出大事了。
大軍心如死灰,跪地上給阿管磕頭,“哥,哥,你放過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管哥,求求你放了我們!”麥大東也跪地求饒。
阿管見他們這兩個蠢貨,真的越看臉色更差。抿著嘴,扣動槍,“砰”一聲,把大軍的左手給轟出了一個彈孔,“放你們個屁!上面的人會放你?”
他又把槍口對著麥大東,麥大東嚇得大腦空白。他不想死,情急之下伸手去逃放在口袋里的那把搜刮來的槍,舉起來對著阿管。
“哥,哥,你別動手啊,我……我槍會走火……”
原本只是單純的怒火,大軍和麥大東挨個槍就完事了。這會兒房間里空氣再次凝結,房間里的馬仔都有應對警察和軍人的經驗,一下子就認出來麥大東手里的槍是來自警方的配槍。
阿管是一個亡命之徒,年紀輕輕能坐上這位置,就是不怕死。他冷笑一聲,身后忽然傳來“砰”一聲巨響,就見麥大東的兩根手指被崩斷。
速度太快,麥大東甚至來不及感到疼痛,又一聲“砰”,正中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