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不管你事先知不知道,我都不會把郭勝怎么樣,雖然我很生氣。好了,你現在說吧,到底是事先知道的,還是事后知道的?”
“是就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李文山只能實話實說了。
“你竟然你果然!”金拙言猛一折扇拍在李文山頭上,拍的李文山唉喲一聲。
“啊?你今天早上才知道?郭勝告訴你的?他告訴你你才知道?你們倆,到底誰是主誰是仆啊?”古六跳起來了,興奮的大叫,這一小圈人里面,總算有個比他笨的了。
“看看!”秦王看著陸儀,“我就說吧。”
陸儀看著李文山問道:“郭勝去江寧府,也是事后告訴你的吧?”
李文山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肩膀往下耷拉,垂了垂頭。
“小古有句話說對了,你跟那個郭勝,到底誰是主誰是賓!”金拙言一臉的不敢置信。
“郭先生又不是跟我的,他是我阿爹的幕僚師爺,本來”李文山有點兒急了,話沒說完,古六先噓出了聲,“李五,你可真能瞎扯,就你爹,蠢的蠢成那樣”
“你爹才蠢成那樣!我阿爹他他就是書生氣了點,他二十歲就中了舉人,他怎么蠢了?”李文山不干了,一句話懟了回去。
“哎!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你爹蠢,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還說了不只一回,上回,你跟王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你爹蠢成那樣怎么怎么樣的,這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怎么,你能說,我就不能說了?”古六簡直要跳起來。
“那是我爹,我說說我那是謙虛!你說算什么?哪有這么說人家爹的?還說自己知禮,有你這么知禮的?”李文山跟古六可不客氣,他又不怕他。
“唉你你這人不可理喻”
金拙言已經挨著秦王坐下,兩人一齊搖著折扇,看著跳腳吵在一起的古六和李文山,秦王先嘆了口氣,金拙言跟著嘆了口氣,秦王又嘆了口氣,金拙言再嘆一口,兩人一替一聲的嘆著氣。
秦先生雖然不知道淫祀案的首尾,可溪口鎮女尸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林憲司身邊最得用的幕僚姚潛死了,他將知道的那幾件事連在一起,稍稍一深想,只覺得后背冷汗淋漓。
在屋里呆坐到將近中午,想了又想,出了屋,讓人備馬,他得去一趟江寧府。
江寧府,李漕司心事忡忡的吃了晚飯,靠在榻上,心不在焉的聽嚴夫人說著給小三房準備了哪些節禮,以及節后準備請哪些人家過來等等瑣事。
嚴夫人一邊說,一邊瞄著明顯心事很重的李漕司,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一問,外面小丫頭稟報,秦先生從杭州過來,請見老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