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陸儀有什么用?一個是他媳婦兒,一個是他媳婦兒的叔!”李夏有點兒想抓狂的感覺,阮謹俞哪娶過媳婦?她回來的時候,他還是一個人呢!這個膠黏沾牙渾不吝的貨,要娶她姐姐?
“姐姐什么意思?”李夏越抓狂越惱怒越越是冷靜,“大伯娘怎么說的?你仔細說。
“冬姐兒什么意思,我還不知道,大伯娘也沒說別的,就說阮夫人跟她說,想替她十七叔提親冬姐兒,大伯娘也不知道怎么辦,說讓我拿個主意,大伯娘說她當時懞了好一會兒,才暈過來這個求親,是誰跟誰。”
“姐姐跟阮氏無話不說,阮氏既然提到大伯娘面前,至少姐姐這里”李夏更加冷靜,頓了頓,眼里帶出幾分冷意,“就怕是兩頭都說定了,才提到大伯娘這里。
你去找陸儀,跟他說,第一,你要見見阮十七,當面說幾句話,第二,這樁親事,阮氏保的媒,也就是他陸儀保的媒,要是成了,往后有個什么不好,一應不是,全在他身上,話說的狠一點,看陸儀怎么說,看清楚聽清楚。”
“好,我現在就去。”李文山站起來就往外走,沒什么事比這件事更要緊更重大了。
送走李文山,陸儀按著眉間,吩咐去請阮十七。
阮十七聽陸儀說了李文山要見他,以及陸儀漏的那一句兩句不怎么好的話,嘴角往下斜著陸儀,“我早就跟你說過,那一家子個個難纏,你看看!”
“李家人怎么樣,我也沒瞞著你,你自己早就看到了,李五還算是個憨厚的。
還有,李五這些話,我可是當著人家的面滿口應下了,這會兒也當著你的面說清楚,我的手段你知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這門親事,到現在,也只是問了一句,你要反悔還來得及。”
阮十七擰著頭沒說話。
“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后天或是大后天,再給我回話,不急,好好想清楚。還有,就算你想清楚了,李五這一關,要是你沒能過去,這也是件哈哈一笑煙消云散的事兒,不能往心里去。”陸儀站起來。
“我阮十七也算個響當當的人物,李五他要看不上我,他還差了點兒!想什么想?我阮十七做事,一粒唾沫一個坑,我還怕他見不見的?要見就明天!”阮十七拍著椅子扶手,忿忿然。
陸儀斜著他,好一會兒,才勉強點了頭,“我這都是看到阮氏的面子上,你記著,我可是替你打了保票的。”
阮十七站起來,一邊沖陸儀揮著手,一邊大步往外走。
隔天一大早,李夏說是昨天聽經太專注,累著了,有點兒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
嚴夫人明了的嘆了口氣,在太后眼皮底下坐了一天,可不是累著了,不光累著,只怕也嚇著了。
嚴夫人走了沒多大會兒,李夏讓人請了李文楠過來,低低說了阮夫人她十七叔求親六姐姐的事,在李文楠連聲驚呼中,接著又說了一會兒五哥要替六姐姐去相見阮十七,她要跟五哥去看看,問李文楠去不去。李文楠哪有不去的,拼命點頭,興奮的兩眼放光。
李文山和阮十七,就約在離永寧伯府不遠的清風樓。
阮十七渾身不自在的推門進了雅間,一眼先看到對面坐在臨窗小幾兩邊,齊齊托腮看著他的李夏和李文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