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哥,這點小事,我還應付得來。”李老爺極不客氣的堵了回去。
李二老爺不笑了,斜著眼掃了圈眾人,哼了一聲,猛一甩袖子,走了。
李夏長長嘆了口氣,看著嚴夫人道:“大伯娘真不容易。”
嚴夫人剛端起杯子想抿口茶松泛一下,被李夏這一句話說的,剛想笑,心里卻猛的沖上一股酸澀,“還是我們阿夏最懂事,咱們不理就是了。”
秦王府,除了指婚的旨意,還有道從秦郡王,又回到秦王的旨意,秦王沒理會那道又回到王爵的圣旨,只拿著指婚的圣旨,展開來,又細細看了一遍,站起來,將明黃卷軸放到了百寶格最上一層。
郭勝是在秦王府聽到的旨意,熬到傍晚,急匆匆出來,先回到自己那間小院,院里沒人,郭勝剛從院子里出來,迎面撞上了秦慶秦先生。
“真是巧!”秦慶看到郭勝,頓時眉開眼笑,“指婚的事,你知道了?我剛知道,真是沒想到。”
“可不是,大喜的事,明天晚上咱們好好喝一杯。”郭勝急著出門,忙拱手笑道。
“我找你有事,就幾句話,要緊。”秦慶看出來郭勝心急有事,不過他這件事實在很要緊。
“進來說。”郭勝聽秦慶這么說,忙讓著他進了小院。
秦慶也不往里去,就站在院門內,低聲道:“大老爺身邊新添了位參贊,就是那個叫莫濤江的。”
郭勝急忙點頭,這事他知道。
“莫濤江從前在明尚書身邊參贊的時候,和明尚書多半時候,意見相左,那樁大案子,當時莫濤江極力反對,當時莫濤江說,太子已經立了太子,就要先視自己為太子,站在太子的本位上,這科舉之事,實在不宜。”
秦慶聲音壓的極低。郭勝眉頭微微擰起,這樣機密的事,他怎么知道的?
“后來出了事,莫濤江去大老爺身邊,是明尚書的舉薦,明尚書說,大老爺厚道重義,必有后福,去年秋闈后,莫濤江收到鄭尚書身邊那位袁先生一封信。”
秦慶看向郭勝,“信里說了六爺中解元,和二爺中舉的事。”
“這事,你怎么?”郭勝先問最重要的事。
“莫濤江有個侄子,叫莫宗興,今年春闈,年前到的京城,我年前回了趟家,出了正月才回來,他前兩天剛來見我,他身邊有個老仆,是從秦鳳路趕過來的,剛到京城沒幾天,跟我說了這些事,莫濤江在京城時,我和他喝過幾回酒,他如今在京城也沒什么能托付了,就把侄子托付給了我,說是,若是他這個侄子這一科中了,希望我能幫一把,選個中等小縣,讓他去做個縣令,不要留在京城。”
郭勝輕輕吁了口氣,皺眉接著問道:“怎么今天趕過來說這事?這么急?”
“是因為這指婚。”秦慶一臉說不上來什么表情,“那老仆還說了件事,說大爺如今跟在江公子身邊參贊。”
郭勝擰起了眉,“跟過去多久了?”
“就是去年臘月,江公子查看秦鳳路糧草的時候。”秦慶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莫濤江那個老仆,走了?”
“還沒有,說是等春闈放了榜再走。”
“嗯,我知道了,這事兒等五爺考出來吧,先和五爺說說,看看五爺的意思,我再去尋你,咱們好好議一議。”
聽郭勝這么說,秦慶連連點頭,“那就這樣,你忙吧,咱們有空兒再喝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