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得想個辦法。”陸婆一邊笑的停不下去,一邊發愁。
“唉,我去找曹將軍商量商量。”柴師父一張臉苦巴成一團,背著手,往不停的捶著胸口的曹將軍過去。
隔沒幾天,曹將軍部就接令開撥。
旦當部叛亂,他們和其它幾軍一起,要去平息這場叛亂。
陸儀還是跟著關銓,不過,除了他那十來個跟他差不多大的部下,關銓又撥了五十人給他,頭一回當小隊長的陸儀又趕上備戰開撥,簡直有點兒忙暈的感覺,直到黎明啟程,走出去一兩里路,看著一切妥當了,陸儀才長長松了口氣,有點兒空兒打量四周,想想這趟平叛了。
陸儀催馬趕上柴師父和陸婆等人,擠到柴師父身邊,“師父,旦當部怎么會叛亂?”
“旦當部怎么不會叛亂?”柴師父氣兒很不順的斜了他一眼。
“旦當部根本就沒歸順過,怎么叛亂?”陸儀對柴師父的氣不順視而不見,柴師父對著他,十回至少六七回的時候是這樣氣不順的。
“這小子!”柴師父牙痛般咧了咧嘴,“新皇即位,總得有點兒喜慶的事兒,你翁翁就捎信讓旦當部歸個順啥的,就這事兒。”
“旦當部沒理翁翁?不聽話就是叛亂?就因為這個?”陸儀不怎么相信,看向陸婆。
“這事我不知道。”陸婆極干脆的回了順,她從來不關心這些。
“也不全是。”姚先生捋著胡須,老懷甚慰的看著陸儀,笑呵呵道:“旦當部這個新頭人,聽說自小兒就極聰明,十來歲外出游歷,在京城也住過幾年,考中過秀才,這些我都跟你說過。”
“嗯,先生說他不可小瞧,還說對他十分期盼。”陸儀點頭。
“是個能干有雄心的,上個月他吞了蘭朵三部。”柴師父看起來心氣兒平了不少,語調悠然的接了句。
“喔!”陸儀手里的鞭子揮起,甩了個響亮的鞭花,“那是該打一頓了。”
“你瞧,我就說,鳳哥兒那是一說就懂。”姚先生看著柴師父,得意的夸獎。
“他懂個屁!”柴師父又想起來前幾天擂臺上陸儀那一笑,頓時氣兒又不打一處來了。
“蘭朵三部有鐵,有鐵匠,出的狹刀鋒利極了。旦當部拿下蘭朵三部,軍械就有了,我怎么不懂了。”陸儀抬著下巴,得意的斜瞥著柴師父。
“你瞧他這德行,得好好讓你瞧瞧,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柴師父真想一鞭子抽在陸儀那張讓他看的堵心的臉上,鞭子揚到一半,又落下了。
算了,他下不去手,有下得去手的,有這小子吃虧的時候!
這場平叛不是急事,行軍急而不趕,他們是離旦當部最遠的一支,在他們行軍到一半時,先期趕到的兩部,已經和旦當部短兵相接,曹將軍命加快行軍,又走了三四天,隔天就能進入旦當部領地,曹將軍命令歇息的時間,比往常早了半個時辰,軍中安營,曹將軍帶著一隊親衛,趕去見此次戰事的主帥黃將軍。
早了半個時辰安營,明天說不定就要短兵相接,諸軍都有些興奮,營地里炊煙升起時,熱鬧也彌散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