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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掩唇,徐氏有一聲沒一聲的,咳嗽幾下,視線卻凝在楊氏身上,一瞬不瞬的。
這幾個月,侍郎府做過些什么,又在打什么主意,徐氏一清二楚,對于楊氏這個一個勁兒算計顧云錦的弟妹,她是半點也不喜歡的。
昨日楊昔豫才來胡同里大呼小叫地請他們搬回去,今日徐硯和楊氏的來意,徐氏不會不明白。
若只有她一人,真鬧不過了,去住幾個月也就住了。
閔老太太那張臉,徐氏出閣前看了二十余年,早就習慣了。
可她帶著顧云錦和吳氏呢。
徐氏不愿意讓顧云錦再回去那個事事算計她的地方。
只是,徐氏也明白顧云錦的遲疑,繼女在心痛她的身體,但她也心疼繼女的立場。
徐氏就著翠竹的手飲了一口茶,道“我是要養病的,就是個藥罐子了。”
楊氏趕忙道“之后小半年,這兒不適合靜養,我和老爺商量了,你們不如搬回侍郎府。府里地方寬敞又清凈,都是一家人,也不用顧忌什么。”
徐氏睨她“你們商量好了二弟、二弟妹怎么說的老太太那兒又怎么說的呀”
聞言,楊氏面上一曬。
徐馳和魏氏能說什么
輕風苑一向愿意與顧云錦交好,也想讓徐氏歸家的。
北三胡同這么幾口人,侍郎府又不缺養人的銀子,魏氏巴不得能有一個好名聲呢。
徐老太爺也不必說,親生的女兒,平日里看顧不看顧是一回事兒,這個滿城人都瞪大眼睛看著的時候,怎么會與楊氏唱反調呢
只有閔老太太,又是發脾氣又是冒酸水的,仿佛徐氏帶著兩個孩子回去,能把石氏老太太從地底下召回來似的。
可這一次,別說徐硯不順著老太太,闔府上下,連徐老太爺都不會順著她。
因為,自從那天被圣上“指名道姓”罵了一通之后,徐硯一直閑賦在家,衙門里停職也停俸,不僅養心宮的事兒插不上手,胡同重建一事更說不上話。
侍郎府不在乎那點兒俸祿,卻不能讓徐硯一直少了功績。
若不能回去復職,給圣上分憂,那就只能做一些圣上說的“管束家人”的事情了。
為了名聲,為了前程,是務必把北三胡同這三人接回侍郎府的。
楊氏心里透亮,也不跟徐氏說虛的,反正她把老太太夸出花來,這里也沒有一個人會信,反而是她會酸得想甩自個兒耳刮子。
“老太太的性子,大姑姐你是知道的,沒事都要找些事兒,”楊氏撇嘴,“別理會就行了,你是回府養病的,又不是去給她晨昏定省的,你只管在蘭苑住著,她能沖進來找你麻煩不成”
這話說得不留半點情面,徐硯尷尬得不行,又說不出圓場的話,只能繃著臉不吭聲。
徐氏輕輕哼笑了聲,對楊氏的說法不置可否。
楊氏試探著道“大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