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她們有那么多麻煩,也能早些幫著出出力氣,何至于讓云錦一個小丫頭受罪呢。”
葛氏曉得丈夫性格,但她更懂女人家的難處,便寬解道“爺也不要怪四嬸娘,徐家畢竟是她娘家,再好再壞,她哪里能厚著臉天天跟婆家叫苦的
再說,叫了能有什么用您也說了,京城和北地太遠了,四嬸娘跟府里說在京里日子有些難,將軍府就能飛過來給她們擺平了嗎
總歸我們是進京來了,以前的事兒就過去吧,只看往后,一大家子在這兒住著,有什么事情都能幫得上了。”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心里總歸還是不舒坦。
葛氏沒有再說話,只是陪顧云宴坐了會兒,讓他散散心中火氣。
一路進京來,單氏和顧云宴都跟她交代過,要好好與四房相處,雖然天南地北隔了幾年,但都是一家子,要善待人,不能仗著他們是長房就壓著四房。
葛氏是個好說話的,婆母、丈夫如何說,她就如何做。
況且,她從前也與顧云錦和徐氏相處過,徐氏是個好脾氣的,小姑子彼時年幼,性子有些嬌氣,但也不是個整天沒事找事的,只有吳氏這個妯娌,葛氏以前沒打過交道,不過,她也沒擔心。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好好處著,總能處下來的。
進京之后,事實也的確如此,她跟四房的往來還是極愉快的。
此刻顧云宴心疼妹妹,葛氏也嘆息顧云錦之前叫人算計,只不過,她始終有一樣事情想不明白那年,四房為什么要離開北地呢
長房從頭到尾,沒有為難過四房分毫,二房、三房提及四房時,好像也沒有多少排斥不喜的,葛氏印象里,當時并未有什么大風波,好像是田老太太嘴上說了徐氏和顧云錦兩句,轉天徐氏就提出要帶著兒女回京,而老太太竟然也答應了。
前兩年,葛氏問過顧云宴一回,顧云宴只說不知內情,她也就沒有再問。
這會兒想來,這事情很奇怪的。
老太太的嘴巴是有些刁,但婆婆給兒媳婦立規矩,又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再說了,徐氏那般溫順的人,豈會僅僅聽了婆母幾句兇話就忍不了要走呢
“早知道回京之后,她們與侍郎府那么生分,還不如留在北地呢,起碼沒這么多煩心事兒。”葛氏嘆道。
顧云宴抿唇,看了葛氏一眼,道“還是你說得在理,總歸都過去了,往后護得緊些最要緊。”
葛氏垂著眼簾應了,心里卻琢磨過來了,剛才她故意說那么一句,顧云宴卻直接把話題略過去,看來,他其實是知道四房離開北地的內情的。
只是,不跟她說罷了。
能讓顧云宴瞞著她的,想來是要緊事情,他不想多提,那她也就不問,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隔了兩天,京中的流言沒有消,反而又添了新料,說那日萬壽園里會聚了那么多姑娘,并不是去賞花的,而是皇家在相看。
到底是哪一位貴人,相看的又是哪一位,一時半會兒沒有個說法,茶樓里的聽客們集思廣益,人人都能推出一段故事來。
說皇親,說故事,很快,就有人拍著桌板高聲道“定是永王府,我那天從萬壽園外頭過,瞧見永王府的馬車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