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何時從岳州出發的”蔣慕淵又問。
紹大人一怔。
一個老婦人帶著兩個幼童,一路逃難,沒有車馬,哪怕遇見好心人捎帶一兩程,月余工夫總是要的。
“大抵是八月末九月初。”紹大人估算著。
蔣慕淵道“當時岳州府水情剛剛緩和,各處忙著防疫治病救災,而衙門里開始登記田地是十一月初的事情。”
紹大人恍然大悟。
那時候老婦人早到了京城里,怎么可能去跟岳州府官差起糾紛。
“可、可背后的那個人,不清楚這一點嗎”紹大人提出了另一個疑惑。
蔣慕淵勾唇笑了笑。
看起來,對方是不知情的。
兩湖地區安置災民的辦法,其實是蔣慕淵快離開兩湖前,金培英自個兒提出來的,但正如彼時所言,各種狀況如何處置,前人都留下了經驗,今人不過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做事而已。
那些法子,蔣慕淵一開始就想過,在最初送到御書房里的折子里,他也與圣上商談過處置的思路,只是災區狀況不合適,一直壓著沒有實行。
背后的人應當是看過折子,以為在老婦人離開荊州府前,蔣慕淵就已經著手處置了,不曾想,其實并沒有。
一來一去,時間上的不同,反倒更讓蔣慕淵確定,這一系列的安排都是沖著金培英去的。
他沒有繼續解釋,只讓紹府尹準備好兩夫妻的說辭,他回頭送去御書房里。
紹府尹見他不想說,只好不問,可心里到底好奇得厲害,想著與小公爺關系不錯,還是大著膽子尋問了一句“那兩夫妻的說辭,對小公爺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幫助嗎”
蔣慕淵講過,他不明白背后之人為何要安排這一連串的事情,分明沒有任何必要。
聽了這個問題,蔣慕淵搖了搖頭,嘆道“只是越發的不明白了。”
與此同時,素香樓里已經收到了李快嘴的傳信,大堂里紛紛在說道金培英的事情。
東家搓了搓手,一面招呼跑堂的小二們手腳麻利些,一面自我安慰。
行吧,罵金培英總比罵圣上、罵虞貴妃強,罵得開花了,金培英也管不著他們京城老百姓。
東家沒有安穩太久,很快這話題的進展又讓他提心吊膽起來。
有人問道“小公爺不是去了兩湖數月嗎怎么就沒有砍了那金培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