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錦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抱了個滿懷。
呼吸之間,皂角味道更加清晰了,明明是清新的,聞著聞著,又有些恍惚。
而蔣慕淵則聞到了顧云錦身上的胭脂香氣。
若是壽安來聞一聞,她能分辨出來這是什么味道的花露,可蔣慕淵分不清,他只曉得,那味道甜滋滋的,跟蜜一樣,叫人忍不住想要聞得更多些。
順著心意,他一點點低下頭,腦袋埋在顧云錦的肩膀上,鼻尖正巧能嗅到她脖頸處,那股子香氣越發沁人心脾。
顧云錦叫他這大膽的動作唬了一跳,想到前回那個被斗篷遮擋起來的吻,心里一燙,沒有推開他。
不過,蔣慕淵也只是大膽了些,并沒有過分,最后輕輕在顧云錦耳朵后啄了一下,也就松開她了。
他此刻才注意到顧云錦的雙頰,緋紅一片,像是晚霞都落下來了一般,而剛剛被他親了親的耳垂,更是紅得滴血。
伸手捏住了那通紅的耳垂,蔣慕淵揉了揉“羞成這樣”
顧云錦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卻沒有躲開蔣慕淵的手,只好瞪了他一眼。
她是害羞了,哪怕從前嫁過人,但現在的心境與當時截然不同,那顆小芽兒跟雨后的春筍一般滋遛滋遛往上串,連心跳都平穩不掉,更別提臉紅這種自個兒控制不了的事兒了。
小姑娘的眉梢眼角都紅著,這一眼橫過去,不止沒有威力,反而勾得人心癢癢的。
蔣慕淵不禁失笑,也不敢再逗她了。
再逗下去,受罪的是他自己。
可人心就是矛盾,一面曉得逗不得,一面又舍不得放開,只好將人不松不緊摟在懷里。
一時之間,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誰說話。
突如其來的安靜叫外間守著的念夏心里直打鼓,她剛還隱約聽見姑娘與小公爺說兩湖事呢,怎么就沒有聲了
她想躡手躡腳繞到次間里去看一眼狀況,可她動作再輕,肯定也逃不過習武的蔣慕淵的耳朵,念夏怕打攪了人,不由進退維谷。
好在,里頭又有了些動靜了,雖聽不清說什么話,總比不聲不響的好。
蔣慕淵在與顧云錦說之后的安排“豫南府倒不麻煩,一旬左右就能辦好,我就是去壓個陣,大小事情有黃大人在,只是后續還要再回兩湖,畢竟動了那么多大小官員,在新官上任之前,多少會有些動蕩。”
兩湖這一整年都安穩不了,災后重建不是簡單說說的,無論是田地整治還是災民安置,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更需要現管的人手。
而人手是如今不能一步到位的。
“等開春之后看看,若無疫病復發,太醫院的人會陸陸續續調回京城,”蔣慕淵道,“工部的回不來,去年整理慘劇,冬天又不好做工,等天暖了后才會重修堤壩,新調任的官員怕是不懂水利,還少不了工部的官員臨場看著。”
顧云錦聽完,張口想問蔣慕淵何時回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