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朝廷的勛貴、宗親,都能有蔣仕豐的為國為民的胸襟氣魄,那朕能省心多少
唉,不說了,一說又想到成國公父子的稀里糊涂
你去平湖吧,朕消消火。”
蔣慕淵應聲,起身退了出來。
等韓公公屏退了左右,御書房里獨留圣上與他時,圣上才拍著桌子重重哼了一聲“成國公那個老糊涂朕罰他多少銀子都不能消氣。”
韓公公道“成國公雖糊涂,卻是個對您忠心耿耿的。”
“若不是他忠心,朕能放過他”圣上冷聲道。
韓公公賠笑,他聽得懂,這也就是圣上的氣話。
不放過又能如何
就因為酒后的糊涂話,把先帝爺給成國公的帽子摘了
正是因為有勁兒無處使,圣上才愈發生氣。
圣上飲了一口茶,低聲問韓公公“你看阿淵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韓公公的眼珠子轉了轉“依奴才之見,不管小公爺知情不知情,這事兒不會是他鬧出來的。”
“哦”圣上瞥著韓公公,“仔細說說。”
韓公公道“段保珍頂撞長公主、沖撞郡主、傷了顧姑娘,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了,小公爺哪怕氣得要回京收拾成國公府,也早該動手了,什么天大的事兒,非要等到他親自回京呢。
再者,這算計實在不高明,事兒也不算大
您罵了罰了成國公,這事兒就了了,小公爺大費周章就圖讓您罵成國公父子兩句
換作奴才,要拿成國公府出氣,就早早使人給成世子套個麻袋,拖到無人處痛打一頓,然后一哄而散,成世子告官都抓不到人。
彼時小公爺不在京里,懷疑誰都懷疑不到他頭上,又輕松又出氣。”
聞言,圣上哈哈大笑起來“話是難聽,理到還像那么一個理。”
時至正午。
壽安郡主在廂房里陪方氏用飯。
清水觀的食物清淡,母女兩人的心思又都不在吃食上,簡單填了肚子,也就作罷了。
方氏情緒不高,嘴上話很少,壽安說上六七句,她才淡淡給個反應。
可對于壽安而言,方氏在聽她說,就已經足夠了。
“哥哥昨日回府,說是不用再往兩湖去了,”壽安笑道,“伯娘也說,近幾個月不出京好些,要為了婚禮做準備。”
方氏怔了怔,道“這樣啊,去年你也是與顧姑娘一道來的清水觀,這眨眼又是一年。”
壽安頷首。
方氏又道“她依舊在觀中等候你還是去陪她說話吧,別叫她一人等著。”
說的是顧云錦,意思是逐客令。
壽安垂眸,見方氏眉宇之中滿是疲憊,沒有堅持,依言離開。
方氏一動不動坐著,只身邊伺候的洪嬤嬤看得清楚,她沉沉看著壽安的背影,直到壽安從視線中消失,才恍然若失地收回目光。
洪嬤嬤暗暗長嘆了一口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