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孫禛這話說得不怎么中聽,但蔣慕淵知道,孫禛這人就這脾氣,說話不斟酌用詞,要說剛剛這幾句話里有多少歪心思,那倒不見得。
“你若是覺得無趣,不如讓圣上放你出御書房,何必拿我尋樂子”蔣慕淵道。
孫禛嘆了一口氣“是真的很無趣”
話音剛落,圣上重重咳嗽兩聲,瞪著孫禛,道“你自己不用心聽,還要耽擱阿淵嗎沒點兒長進睿兒像你這般大的時候,已經在替朕看折子了你呢聽聽都不耐煩”
孫禛低下了頭,沒有敢回嘴。
孫睿看了眼圣上,又看了眼孫禛,抿著唇沒有說話。
這廂孫禛覺得蔣慕淵拿那三家的銀錢做了一回聘禮,那廂孫恪亦是打趣地提出了同樣的意見。
素香樓的雅間里,孫恪指著蔣慕淵好一通笑話“為了討好岳家,你真是把什么法子都用上了。”
蔣慕淵拿花生殼丟孫恪的腦袋“難得你跟孫禛想到一塊去了。”
孫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似乎對和孫禛“心有靈犀”十分不滿意,撇嘴道“他那是瞎貓撞到死耗子。”
“哦”蔣慕淵反問,“那你是什么”
“我是有依據的下結論,”孫恪道,“你太狡詐了”
說完,孫恪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這只是一個樂子,孫恪張口胡說的,蔣慕淵也不是那等公私不分的性子,表兄弟互相斗了嘴,誰也沒有擱在心上。
沒有想到的是,京中陸陸續續也有了這樣的傳言。
有人信,有人不信,各自議論幾句,也就過了,沒有人要盯著辯一個黑白。
成國公府里,段保戚趕在雪前回了府,他入內院給母親問安,迎面遇上了段保珍。
段保珍攔在了段保戚跟前,氣惱道“就不該捐什么銀子什么補充軍需,全是他討好岳家的,缺了我們那些銀子,邊關就要凍死人了”
段保戚擰眉,沉聲道“朝廷事情,你一個姑娘家什么都不懂,就別胡亂說話。”
“你懂你懂你怎么不把所有家底捐出去給蔣慕淵討好顧家”段保珍叫了起來。
段保戚沉沉看了段保珍一眼。
他不曾上過戰場,但成國公府的爵位是長輩們靠沖鋒陷陣換回來的,他也聽成國公說過一些戰場上的往事。
邊關事宜,根本不是坐在京中指點江山的人能明白的。
把軍需安排,牽扯到討好岳家上,那要么是熟悉的人之間互相開玩笑打趣,要么就是目光短淺、腦袋里除了男女關系什么都不剩下的。
而段保珍,顯然就是后一種。
段保戚與她說不通道理,也放棄與她說道理,只是道“捐銀子入國庫,是我們成國公府當時不得不做的,多余的,我不與你講,你只要記住,禍從口出,管好你自己的嘴。”
說完,段保戚沒有理會段保珍的反應,越過她往里頭去了。
饒是如此,段保戚心里也不痛快,他從不覺得自家捐銀子不好,甚至佩服蔣慕淵從王、金兩家手里拿銀子的手段。
在國庫空虛的現在,想方設法、挖東墻補西墻地給邊關補軍需,這份本事,這份用心,實在了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