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嬤嬤知道了是裝神弄鬼,自然就不會再虛她,抬起腳重重踹了過去“還要裝”
采初往后一仰,摔坐在地上,她也不起身,腦袋直接一耷拉,整個人跟一攤泥似的倒下了。
汪嬤嬤不解氣,揪著采初的衣領子把人拎了起來,抬手就是兩巴掌。
清脆的聲音嚇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采初痛得直吸氣,茫然看著所有人,一副全然不曉得發生了什么的樣子。
賀氏咬牙道“把她關起來,我看她還裝不裝了”
采初被兩個婆子拖了出去,丟進了靈堂不遠的一處小院子。
婆子原是要守著的,被采初陰測測地睨了一陣,只覺得脖頸一片冷。
這事兒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冷的天,又做頭七,誰愛守誰來守,她們是不管了。
婆子一走,采初就爬了起來,從后窗戶翻了出去,往宅子外頭跑。
冬日夜里,門房上也不及夏日仔細,采初又熟悉各處進出時間,趁著角門開啟給倒夜香的人出入的時機,一溜煙跑出了楊家。
采初跑到了順天府衙邊上的小胡同里才停下,掏出了帕子。
黎明前最冷,她穿得不厚重,連牙齒都打顫了,咬了好幾口才啃破了指尖,用血歪歪扭扭寫了幾句話。
等做完了這些,采初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府衙前,閉著眼睛,對著石獅子撞了過去
天色將明未明,更夫揉著眼睛從遠處走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采初。
他三步并兩步跑上前,看清了石獅子上的血跡,嚇得重重敲起了更鼓。
咣咣咣
府衙周邊,瞬間就清醒了。
衙役從里頭出來,一看這狀況,根本不敢耽擱,你去叫仵作、我去喚師爺。
等到天色大亮時,整座城北都知道,一個姑娘撞死在了順天府外。
那是楊家老太太的貼身大丫鬟,名喚采初,她留了血書,上頭寫了她聽命于賀氏,喂老太太吃下來摻了花生的粥,本以為天衣無縫,可終究逃不脫內心折磨,頭七夜里老太太附在她身上唾罵賀氏,更讓她愧疚痛苦,她唯有以死謝罪,把真相說出來。
城北都沸騰了,采初確確實實是撞死的,邊上好些人都瞧見了,血書也是真的存在的,就死死握在采初掌心,仵作收起來交給的紹府尹,至于頭七附身
那就要去問楊家了呀
紹方德自然也聽說了老太太死因有疑,只是這種事情,人家不告、府衙也沒有證據,但現在采初撞死在府衙外了,就必須介入了。
他親自往楊家去,轎子出了順天府,后頭就跟了一串看熱鬧的尾巴。
楊家里頭,靈堂里前腳剛知道采初不見了,后腳就來報了死訊。
賀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就說采初怎么會罵自個兒白眼狼,原來是圖了這個
毒殺沒有實證,采初就直接認罪,用命來當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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