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端莊、周正、母儀天下,把謝皇后的性子拘得太緊了,又不得圣上喜愛,越發把她逼得只能做一個“皇后”。
可樂成公主不喜歡謝皇后把自己逼成這幅樣子,而且,并無作用。
再者,中宮皇后,也不是只有這么一種形象的。
樂成公主把目光又落在了皇太后身上,這一位是先帝的中宮,她的性情與所謂的“皇后”并不相同。
就像推開窗翹首盼著寧國公府眾人來問安似的,這不是一個中宮的舉動,而僅僅是一個長輩,而她的母親謝皇后,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只會端端正正坐在那兒,等底下人通稟,等人到了她跟前。
樂成公主想著這些的時候,安陽長公主已經滿面笑容的進來了。
只看長公主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心情跟飛起來了一樣。
皇太后一個勁兒看跟在后頭的蔣慕淵與顧云錦。
因著進了暖閣里,斗篷都已經解開了,一對兒新人,婚后的頭一日,自然是穿了身喜氣的紅色。
男的俊,女的俏,衣裳還襯人,越發顯得好看。
皇太后連連嘆息“昨兒個沒有去國公府觀禮,看看新人穿喜服的樣子,可惜了。”
永王妃笑了,附和道“的確可惜,昨兒阿淵騎著大馬去迎親,街上里三層外三層的,都夸新郎官俊的呀,天上有地上無的,他媳婦的喜服做得特別好,瞧著就窈窕。”
皇太后哈哈大笑。
珠娘擺了皮墊子。
蔣慕淵牽著顧云錦,先給圣上磕了頭。
圣上打量了顧云錦幾眼,道“的確是好模樣,難怪阿淵說什么都要娶回來,整日里跟朕說媳婦兒、媳婦兒,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話音落下,蔣慕淵還不及說什么,一旁的孫恪先坐不住了,道“我也整日說呀,怎么還不給我定日子,昨兒走在街上,都在問我何時把人娶回來呢。”
這話說出來,換來一屋子的笑聲。
皇太后笑得連連搖頭,抓起孫恪的手,在他掌心里一下下拍打“聽聽、聽聽還反怪起我們來了你這么上心,自個兒去算個日子出來。”
永王爺真是氣笑的,與皇太后道“母后您別順著他,就他這性子,一準把您的話聽進去,改明兒就去學算日子了。”
叫孫恪這么一打岔,圣上也就沒有與新人多說什么,叫他們起了身。
兩人到了皇太后跟前。
皇太后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線,道“曉得穿斗篷了,還算像話。”
蔣慕淵也笑“這不是要聽媳婦兒的話嘛。”
皇太后撫掌,沖顧云錦點頭“管得好,就該全管上,他要是敢不聽你的,只管告訴哀家,哀家收拾他”
顧云錦大大方方應了。
待給謝皇后問安之后,又正式拜見了永王爺與永王妃,禮數便都周全了。
因著還要去族里,蔣家人并未在慈心宮里耽擱,陪皇太后說了幾句話之后,便起身出來了。
蔣慕淵落在最后頭,湊到皇太后跟前,暗悄悄道“您最可惜的是昨兒沒有來府里吃上豆酥糖吧”
皇太后的眼珠子轉了轉,左看看、右看看,這才哼道“知道就好。”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