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范天瀾淡淡地說。
風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范天瀾顯然無意對他解釋,只是轉頭對一直安靜地看著他們交談的那人說道,“這是第一道崗哨,后面還有兩道,值守的現在是他,族長的第三子,讓他帶我們進去。”
范天瀾用的是通用語,語速很慢,就像在照顧對方的語言不熟那樣,那人微微停頓之后,才對范天瀾點點頭,接著對風岸微微一笑,“好的,那就請你帶路了。”
很顯然,那人的通用語并不純熟,讓風岸不知如何形容的是對方的態度,或者說這個人本身的存在就讓他渾身不得勁,不過范天瀾就在一邊,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幼稚。雖然范天瀾在族里的地位很高,父親無論做什么決定都要求他必須在場,如果不是因為邊境警衛隊,大家都猜測他不做族長也會成為翻山眾的首領,對這個自己又敬又怕的偶像,風岸一貫不敢在他面前放開。
無論如何,范天瀾都不會做損害部落利益的事情。風岸帶著他們走向族人藏匿的地點,路上的兩道崗哨也發現了他們,站崗的男人們表現得更為驚異,就算有職責在身,他們一樣跑了出來,不過范天瀾很快把他們打發了回去,看來他在見到族長和長老們之前是不愿說什么的了。
遠遠地風岸就看到了站在路口的父親,迎接他們的不僅僅是族長而已,幾位長老也和族長站在一起,神色不定地看著他們,風岸跑了過去,族長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就把他撥到身后,等著范天瀾走到他的面前。
“你還活著,很好。”
“我被一位大人救起來,并將我自己奉獻給了他。”
族長看了一眼那個男子,“請問這位大人是什么身份,他來我們這個被拋棄的部落,是想得到什么”
“他說他迷路了,在確定方向之前,希望能借居在我們族中。”
“那他應該有更好的選擇。他是煉金術師,法師還是奧術士”族長問道。
“他不愿說出自己的來歷,我只能判斷他與赫梅斯沒有任何關聯,并且接待這位大人的風險是值得的。”范天瀾說,“他擔負自己使用的一切,并且能幫助我們的老人渡過這個冬季。”
風岸在自己的父親身后低低叫了一聲,被一旁的須盡長老瞪了一眼。
“他沒有提到法石”西當長老忍不住問。
“沒有,他對洛伊斯山脈一無所知。”范天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