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難得的感性情緒之中的云深笑了笑,和他一起走了進去,范隨后放下了門口厚重的獸皮門簾,攔住了夜風。室內的空氣并不窒悶,就著火把躍動的火光,云深在另一側的石壁上發現了幾個孔洞,他走過去看了看,還想把手伸進這些拳頭大小的通風口中,范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
“可能有東西經過,”范對他說,“比如蝎子。”
在他們露營的時候,這種“小玩意”并不少見,懷著對節肢動物本能的畏懼,云深向后退了一步。范拿著什么東西放了進去,云深聞到了屬于植物的氣味,然后范回頭對他說,“這樣就可以了。”
“范,你的名字,你知道怎么寫嗎”云深忽然問。
范點點頭,“你想知道哪一個”
“你有兩個名字”
“一個在外面用,一個是本族的真名。”范說,云深從內袋掏出一本便簽本和水性筆給他,范一邊接過來一邊說,“你沒有讓他們看見這些,是對的。”
“為什么”云深問。
范神色非常正經地看著他,“祭師已經很老了,不過我們都不想他那么快死去。”然后把便簽本和筆遞還給他。
云深看著上面一行筆觸流利像花體字的文字,在下面的是歪歪扭扭的三個漢字,這基本上坐實了他的猜測,雖說那幾個字寫得看起來十分艱難云深走到火把下,努力認了出來,“范天瀾。”
“這是我的名字”范也湊了過來,“是這么念的嗎”
看著身邊的青年在火光下顯得單純許多的面孔,云深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