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12歲的時候加入了傭兵團。”范天瀾說,“不過最后離開的不是開始那一個。”
“你今年多少歲”
“19。”范天瀾說,云深不敢置信地看著他,19他跟絕大多數的大學一年生一個年紀啊
“”范天瀾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現在這個表情總算有那么點接近他真實的年齡了。
“我27歲”被現實嚇了一跳的云深喃喃。
范天瀾微微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剛成年嗎”
總之,充滿驚喜的早晨就這么開始了。
雖說名義上兩人有著8年的年齡代溝,但兩人之間的相處并沒有什么改變,范天瀾還是云深的貼身保鏢,云深還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何況兩個世界的時間是不是一個概念還很難說承載著這個世界的星球體積比地球大得多,重力的差距卻不明顯,就像這里的氣候一樣。云深不清楚原因,如果他在一個和平年代中,他可能會很樂意在這方面做點研究,畢竟這個世界是有所謂魔法力量存在的在時空管理局的即時影像資料中,云深特地用了寶貴的暫停,以確認某個戰場上一個白色長袍的男人一揮手,就將敵陣葬入火海的場面的真實性,剩下的時間他全部用來觀察這場戰斗,然后為只在幻想中出現過的力量和個體在其中表現出來的戰斗力驚嘆不已。
如果時空管理局對因它們工作不力而受害的人負責任一點,云深就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穿上白袍的元素法師并不多,能儲備這樣類似人形火焰噴射器的人才的國家也很少。能以軍團對決的戰爭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上,已經好幾十年沒有發生過了,雖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幾十年沒間斷過的各個國家間的摩擦已經積攢了足夠的熱度,戰爭始終是遲早的事情。而云深遇到的這支部族遇到的困境,不過是這場戰爭產生的一點小小的余波。
不管在那些現在看來還很遙遠的地方發生的災難,至少這個清晨仍然顯出了秋日特有的明凈。云深站在棧橋上,看著下面的石灘上,溪水邊,已經聚集了正在洗漱或者做飯的遺族族人。小孩子無論在什么樣的困境中都有自己的樂趣,雖然大一些的已經懂得給大人幫忙,一些年紀很小的還是跑到了溪水對面的巨石陣中玩起了捉迷藏,微風吹過云深露在外面的肌膚,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不適地動了動,被麻布摩擦產生的皮膚瘙癢沒有減輕,反而更嚴重了。
“我說過這樣不好。”范天瀾在他背后說,手里捧著云深換下的衣服,剛才云深讓他找來了一身遺族服裝,范天瀾在反對無效之后還是給期望溶入環境他的拿來了一套。
“好吧,你說得很對。”云深無奈道,轉身走進石窟中,當著范天瀾的面就開始脫衣服,既然范天瀾他已經見過了,他自己也沒什么好別扭的,只是在脫下上衣之后,范天瀾忽然伸手在他的背上一劃,云深直起身,轉頭看他,“你在做什么”
“我不信你27歲了。”
“這個有什么好騙的。”云深莫名其妙地穿上原來的衣服,這一身是前天穿到現在的,雖說內衣每天都換,看到下面的那道流水,云深覺得自己在這個部族做的第一件實事可能就是洗自己的衣服,至于范天瀾,算了吧,他連內褲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