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侍從如蒙大赦地跑了出去,一個站在門邊的男人連忙給他讓路,這個時候,伯爵才發現被他遺忘已久的邊境警衛隊隊長。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臉色蒼白,在伯爵的目光下好像恨不得自己擁有隱形的天賦一樣,一身極力壓縮的存在感。
“你是你來干什么”想不起這個家伙名字的伯爵不善地問,男人就該抬頭挺胸,這個家伙像什么樣
“我,我是邊境警衛隊隊長,負責巡視洛伊斯法莫一帶的地區,”警衛隊隊長吞了吞口水,極力整理自己僵硬的口舌,“不久之前,我們遵照規矩其前往遺族住地收稅,但是那群蠻橫的無賴抗稅了”
“這種問題你來告訴我干什么”伯爵陰沉地說道。
警衛隊隊長幾乎要發起抖來,“他們不僅抗稅,還殺了我們的人”
“xx的渣滓活該滾回你媽肚皮的廢物這種事情你來說什么”就算隔著相當程度的距離,伯爵的口水一樣能噴到警衛隊隊長的臉上,法師嫌惡地離他們遠了點,“你不會把他們全宰掉嗎居然被那群連塊廢鐵都沒有的野人打跑,你居然好意思來跟我報告你還好意思頂著這個腦袋來見我來人”
“不不大人,他們有武器他們違反了禁令”邊境警衛隊隊長為了自己的性命拼命申訴,“不是我的錯,是遺族違反了禁令”
伯爵伸手叫侍從的動作停了停,“他們哪兒來的武器走私的”
“我們不知道在上一次收稅的時候我們沒見到,但這次他們伏擊了我們”警衛隊隊長顫著聲音說,“他們至少有弓箭,把它留在了戰場上我把它帶來了”
伯爵看起來暫時沒了收拾他的打算,警衛隊隊長把證物交給侍從,侍從再獻給伯爵雖然能有用臉接住貴族口水的榮幸,但直接與伯爵接觸的權利警衛隊隊長還是沒有的。伯爵拿起那把磨損嚴重的長弓,啪一聲折斷了它。
“他們沒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了。”伯爵說。
法師輕笑一聲,卻沒說什么。警衛隊隊長忐忑地看著臉色陰沉的伯爵,不確定找錯了時機的自己會受到什么處置,報復遺族的念頭已經被擠到了不知哪個角落,他忘了安德里斯出了名的憎恨失敗,而且被老對手暫時壓過一頭的伯爵的心情顯然極度惡劣,他根本是將自己送上來做了炮灰。現在他已經不敢奢望什么了,只求死也要整個遺族陪葬深呼吸了一口氣,伯爵決定讓這些敢于冒犯他的螻蟻知道赫梅斯的尊嚴絕不容侵犯,他張開嘴,正打算命令
一陣笑聲打斷了他。青年男子爽朗的笑聲夾著女子甜美的回應從門外傳來,那種青春和愉快的味道對這個沉悶的房間來說就像一塊石頭投進池塘,讓伯爵的心情也隨之波動起來。主廳的大門被侍從打開了,兩個出色的年輕人從外面走進來。
“父親”嬌美的少女笑著走向她易怒的親人,“哦,又是哪個記性不好的傻瓜讓您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