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來之后,云深默默地遞了幾塊創可貼過去。年輕人們很高興地接了過來,不過完全沒有用的意思,云深知道他們的想法,不會多說什么。這時候身邊傳來一陣動靜,云深轉過頭,看到范天瀾朝這里走了過來。
和平時相比,他的衣著好像有所不同,云深雖然有借著這次機會做點什么的想法,卻沒想到這么鄭重,因為在他的背后,族長和長老都來了。西當長老手里還提著一個不怎么美觀的東西,在今天早上被邀請過去觀賞之后,云深覺得這種夜行肉食動物還是當得起恐梟這種名字的,不過烹煮它的女性們一點也不介意它的長相。在她們高興地肢解它的時候云深退開了,倒是沒想到這頭恐梟的腦袋被留了下來,還要用在這里。
將恐梟的腦袋掛到那棵樹下,西當長老退入人群,范天瀾靜靜站在這一端的上。然后他拿出了那把弓,搭箭,張弓。
人群靜了一瞬,云深把視線投向那一頭。像被一陣微風吹過,遠遠地掛在那邊的恐梟腦袋晃動了一下。一陣驚嘆聲和歡呼聲波浪一般傳了過來。
云深輕輕地笑了起來,對上范天瀾的目光。向他點了點頭之后,云深踏前一步,走了出去。實際上他今天也換了身衣服,白色長袖襯衫加上淺色的長褲,在原本的世界,他這么穿的時候被人說過像尼瑪的青春純愛電影男主角,不過一時間云深也想不出別的方式來適當地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了。
隨著他走到范天瀾的身邊,不僅是視線,連人群都開始朝著這個方向聚攏過來。雖然語言不一定相通,但有些意思卻不必非用語言表達,遺族把一次演示搞成了儀式,煉金術師又是這副引人注目的模樣,那就肯定有什么事要發生了。
“我有一件事要說。”云深開口道。他的聲音不大,演說什么的從來不是他的特長,何況他的通用語不是誰都能懂的,因此遺族在他身邊安排了一位翻譯,每當云深停頓一次,他就用部族之間最通用的語言將他的話大聲復述一遍。
“我們將在明天早上開始進入龍脊密道。”云深接著說,“穿越它需要兩天一夜,針對這段黑暗中的旅程,我已經做好了計劃。相比以前,龍脊密道已經不太安全了,但我們仍然有方法盡量安全地離開它,只要你們服從這個計劃。具體如何實施,今天早上我已經向各位的族長傳達,之后將他們將告訴你們該怎么做。每個人都要務必遵從,因為這直接關系你們的性命和獎勵。”
停頓一下,在確認在這里的大部分人都聽到了他的話之后,云深說道,“我們已經走過了一段相當艱苦的旅程,龍脊密道將是這段旅途的最后一段,離開龍脊密道之后,我們就會有一個新的未來。可能一切都需要從頭開始,但是無論如何不會比此前更糟糕。請大家相信這一點,付出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