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洪用一種難以名狀的心情接過了那幾張圖紙,這份圖紙看起來似乎是云深自用的,不僅構圖更為復雜標準,而且還有許多標注,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術師,我看不太明白。”
“這是熔煉爐。”云深說道,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他用鉛筆在紙上指點給黎洪看,“您看,這里是風箱,物料和燃料就是鐵礦和煤從這個火門投入,風箱鼓風,把廢氣通過這條管道通入預熱室”
經過漫長的解說,被深深震撼的黎洪半懂不懂地接受了這個方案,不過為何首先建造磚窯的理由他倒是已經非常理解了,只是還有一個問題,“術師,要建成這種熔煉爐,需要多少時間”
“看效率吧最新章節。”云深簡潔地說,目光投向正在忙碌的建窯工人們。
黎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相比于煉鐵爐的建造計劃,眼下磚窯的建設似乎顯得簡單了些,但沒有簡單就沒有復雜。就像伐木組那邊,第一天的時候,因為使用不當而被損壞的鋸子有整整十把,不甚弄傷自己的人更多,但現在的他們已經能照著云深的要求制作出數以十計的獨輪車,將人們部分地從肩背手提的搬運勞動中解脫了出來。
說到解脫,黎洪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部受水力驅動,不知疲倦地制造磚坯的機械。
作者有話要說大煉鋼鐵最苦逼了接下來的兩章正在回爐抱頭。
以下防抽章節,據說年前抽風會結束,希望晉江比人家有信用一點點
因為眼前的景象不太有利身心健康,掀開的蓋子很快就蓋了回去。
塔克拉雖然自傲于自己的工作,卻對與他同隊的少年組使用的餌料很有意見。平時見到這種玩意,他可以有多少就碾死多少,但是要把這些滑膩膩的長條條玩意捏起來,串上魚鉤,光是過程就看得他一身雞皮疙瘩,更何況他還得看著那些不靠譜的小孩子們把它們一條條裝進筐子。雖然事實證明這種魚餌確實好用,但一條一條地釣,終究不如漁網效率高,術師到底是為什么特地要求他們收集這么多的無皮蛇
這兩天被這些玩意惡心得夠嗆,塔克拉連去刺激別人的動力都因此降低了很多,見面時候的哀怨倒不全是裝的。那個范天瀾并沒有如往常一樣貼身跟隨著術師,其他人對塔克拉來說完全沒有威懾力,他很順利地站到了離那位面孔柔和的黑發青年最近的地方。
云深看了塔克拉一眼,這位年輕的族長似乎有種一定要接近他的奇怪興趣。雖然回憶起來找不到這種態度產生的源頭,但他只是想接近而已,沒有更多的舉動。在很多時候,和最初見面時那個帶著野蠻和狡猾氣息的族長相比,塔克拉最近的行為中多了些微妙的單純。似乎是受他影響,塔克族對云深的各種分配都很配合,而且和非常擅長搞糟人際關系的塔克拉相比,他的族人和其他部族的相處遠沒那么差勁。也許是因為發色同屬于異類的原因,他們是所有部族中與遺族關系最好的。
“那是什么”
塔克拉指著正向這邊拖來的某個東西問道。雖然很容易看得出來材質是樹皮,不過那種形狀就有些微妙了,把好幾條樹葉形,平底尖頭的小船塔克拉沒見過紡錘,形狀類似的樹葉倒是見過很多用結實的繩索綁成一個整體之后,就是他們現在見到的不規則形狀。塔克是常年生活在山中的部族,對大片水域很陌生,而現在要制作一條體積較大的能平穩航行的船基本上不可能,因此在種種折中之后,就變成了這種狀況。即使發生了什么意外,比如一條或者兩條小船漏了或者不穩,也沉不下去。
“塔塔,湖邊的魚已經變少了吧”云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