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奧爾臉上露出了滄桑之色,“我在駐地大門前被一個男人求愛”
賽文打量了一下他確實頗為英俊的外表,雖然在賽文的意識中這個男人更適合在舞會上勾引貴婦而被對方的丈夫或者情夫約戰一類遭遇,不過被男人求愛這種情節也很帶感啊,“我記得蒂塔騎士團的規章嚴格是嚴格,對騎士的感情生活并不太干涉你只是被求愛而已,然后就被戒律懲戒了”
格奧爾的神色差不多可以稱為苦逼了,“因為我接受了。”
賽文沉默了一會兒,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傭兵,他應該表現得更鎮定一點,“我還記得騎士團里是有圣職者的,他們沒喊異端天誅什么的口號”
“”格奧爾默默地轉身,抬腳朝山坡上走去,“他就是圣職者。”
賽文在寒風中凌亂了。
巴蘭克領蒂塔騎士團駐地。
一身素凈白袍的銀發青年合上經書,站起身走到窗前,因為顏色過于淺淡而有些虛幻感,堪稱秀雅的外貌,籠罩于身的靜謐氣氛,讓他看起來宛如教會那些專為貴族發行的教化圖冊中那些代行神職的白衣教士模范,毫無“破戒圣人”,”白發魔族“,“會走路的惡夢”,“妹的看到他狗眼都瞎”等騎士團暗地里流行的稱呼應有的兇惡感。
有些時候人的本質是和外貌沒什么關系的。
修長白皙的手扶上窗框,銀發青年垂下淺藍色的眼睛,看著從下面寬闊的訓練場上走過的一群身材高挑的訪客,白色的斗篷掩去了他們的形貌,不過這些人留在雪地上的腳印淺得不像這個身高的普通人類能做到的,他們的速度也很快,不多時就走進了這棟建筑物,消失在利亞德阿卡迪亞的視線中。
正與索拉利斯團長在溫暖的室內交談的帝國第二皇子蘭斯奧爾格布雷西也聽到了侍從的通報,客廳的大門被打開,腳步輕捷的客人們魚貫而入,彬彬有禮的侍從就在一旁,脫下繡著精美曼紋的斗篷的他們卻毫無交托之意,在他們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整個客廳似乎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索拉利斯團長輕輕挑起了眉。
淡金色的長發如流水般垂下,與人類相異卻毫不突兀的尖耳在空氣中微微顫動了一下,與坐在那兒就像一幅華麗畫作的索拉利斯團長對視了一眼的青年身姿挺拔,表情冷靜,即使服侍皇子的侍從和侍女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在這位青年和他身后的九人面前也黯然失色。
眼上仍舊蒙著絲綢的蘭斯皇子站起身,露出一個微笑,向面前的金發精靈行禮道,“何其有幸,我竟能在神光森林之外遇到您和您的同胞,西梅內斯殿下。”
“冒昧打擾實在抱歉,蘭斯殿下。”來自神光森林的精靈集體回禮,動作優雅難言。
“能夠招待諸位是一種榮幸,請問那有什么是我和我的同伴能夠幫助您的嗎”
“我們正是來尋求您的協助,”西梅內斯神色平靜地說,“一個月之前,神光森林被擄走了一位重要成員。”
“啊嗒。”
被整個包裹在披風中卷成一個團子的小孩子發出幼兒特有的意義不明的聲音,唯一露在外面的腦袋朝四周轉動著,大大的綠眼睛張望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雖然他不哭不鬧,但圍在他身邊的一圈大人幾乎都是一臉的糾結。
“這么小,怎么辦啊”
“以我們的力氣,碰一下他會不會碎了”
“天瀾隊長還沒審問完嗎”
“他來也不一定有辦法吧”
“總比那個好吧。”
想起某人拎孩子的手法,大部分人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