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時的塔克拉在哪兒郁悶的不想送行的他正在觀看看數碼相機拍下來的樹精靈錄像,用云深的電腦。
“口頭的禮節是必要的,”云深淡淡地說,“最后,我也祝兩位婚姻幸福。”
格奧爾像被風嗆進了喉嚨似地猛然咳嗽了起來,只有利亞德依舊泰然自若,“承閣下的吉言。屆時我將差人送來請柬,瓦倫丁的哈格達堡等候您的蒞臨。”
云深笑了笑,“不必著急,你我終有再見的一日。”
然后他轉過頭,看著再度披上白色的厚重斗篷的精靈親王,準確地說是只從親王斗篷中露出一雙綠色大眼的樹精靈,他全身上下包括頭頂的帽子都是由這里的女性專門為他制作的,精靈們也沒有因為即將歸去而舍棄這些饋贈。
云深走了過去,低頭看著偎在親王胸前的樹精靈。雖然相處時日很短,這個受到大家喜愛的孩子要離開還是讓很多人感到了不舍,這般稚童的模樣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見到,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再次相見,遇到的那位樹精靈應該只能當做初次見面的對象了。
樹精靈揚起臉看著他,被手套包得毛團團的兩只小手伸出來,抓住了云深的手指。
“yuyuyuyu”稚嫩的聲音幾乎消散在寒風之中。
云深怔了怔,然后微笑起來,脫下手套,用微溫的手指摸了摸他軟嫩的臉頰,笑道,“好好地長大吧,我們到那個時候再見。”
“此去天長路遠,祝親王和諸位一路順風。”云深最后說道,“我們后會有期。”
“自然的祝福也盡獻于你,森林歡迎你的到來。”親王用斗篷掩住了樹精靈,“遠東術師云深,再見了。”
雪風在白色的斗篷下回蕩,精靈們和蒂塔騎士轉身走向趴伏在遠處的黑色翼蜥,云深看著他們離去,目送著飛行獸展開長長的膜翅飛上天空,細小的雪花飛過來沾上他的睫毛,直到肩膀上感受到增加的重量,他才回過神來。
“天很冷。”解下外套給他披上的范天瀾說。
“天瀾。”云深轉過視線,在細小的顫動中,那片單薄的雪花從他的眼睫上輕輕落了下去,“翼蜥外觀顯示的生理結構理應不可能從平地上起飛,但它們不僅飛起來了,還有這么大的升力這太不科學了。”
“”范天瀾。
精靈一行已經在歸程中,云深也回去展開籌劃已久的基礎教育,同時為即將來到的新年做準備了,而在中央帝國中南部的某個山區里,反常的冬雷已經響了三天。
“那對雷鳥要發瘋到什么時候如果天上有塊,他們來來回回翻了這三天也夠種點什么了”奧蘭托這句話剛說完,又一個霹靂炸響滾過天空,他的手一抖,放出一個火球偏了,差點燒著同伴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