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塔克拉奇妙地就很愛。比他還小幾歲的天瀾反而是另一個極端,這部片子當時經過一集的試映,塔克拉除了對云深抱怨角色毫無美感之外沒有任何意見,范天瀾則是在云深向他征求觀點之前就走出了門外。
也許他比較喜歡看中國男人某某某的視屏,云深想。然后他抬起頭,看見了從大廳另一頭走來的高大青年。
許多女性的目光牽絆在他身上,那雙深邃的黑色雙眼卻只看向這里。剛硬的黑發束在腦后,線條深刻的面孔俊美得毫無瑕疵,肩膀寬厚,胸膛堅實,身材即使以同性的眼光來看也要說實在出色,走路的姿態也漂亮。云深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這位一直在自己身邊的青年,初遇時他一身鐵和血的味道,眼神深沉,情緒壓抑,不知何時開始,縈繞在他身側的不安定和陰暗感都消失了,變得越來越沉穩成熟也越來越不像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不僅塔克拉被他襯托得低齡化,云深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很難在他面前做出師長的姿態了。
云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成就感。
人高腿長的優勢是范天瀾很快就走到了云深的面前。
“管道修好了。”他依舊是言簡意賅。
“辛苦你了。”云深微笑道。
范天瀾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記事本,“還有什么工作嗎”
“還有一部分的年終盤點”云深說。
“我來幫你。”范天瀾說。
“好。”云深點點頭,然后轉頭對南山族長說,“這里的事就交給你了,南山族長”
“沒問題,術師。”南山說,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今天已經是除夕了,請您也不要辛勞得太晚了。”術師的智慧固然令人嘆服,也需要通過繁多的工作才能把一切落到實處,人們如此尊敬他,一個原因就是術師雖然不必從事體力勞動,他的辛勞卻未必比任何一個人少。
云深笑了笑,“只是做點文書工作而已。”一些數據統計和錄入,只是比較繁瑣而已,并不需要多少精力,他即使工作狂也是有限度的,知道自己該什么時候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