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喪服。”
這是斯卡見到藥師之后的第一句話。
然后出乎他意料的,藥師并沒有訓斥他這句很不吉利的話或者給他來一腳,在斯卡緊張地等待著他的反應,藥師卻只是轉過身看著他,有些意外地揚眉,“你來了。”
斯卡點點頭。
藥師抬頭看著下馬向他走來的高大狼人,“我還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斯卡有點慌張地解釋“我知道你暫時沒事,就想先把那個惡心的老家伙先解決了再來找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藥師說。
“”斯卡莫名,不是諷刺他
藥師轉身走向他,松松握起拳頭在斯卡的胸前敲了敲,抬頭看著他微微一笑,“能夠再見到你我很高興。”
斯卡終于明白了過來,他怔了怔,忽然伸出手把這個和他相比簡直算得上嬌小的藥師一把抱起來,藥草啪沙一聲落到地上,斯卡在藥師的掙扎中把臉埋到他單薄的肩膀上,感受著那熟悉的草木氣息。
“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最初接到藥師遇襲的消息,他的腦子停頓過一瞬,藥師硬灌他喝下去的那些藥汁似乎變成了雪水,刻骨的寒意從腳底一直向著胸口刺去。直到遠東術師向他重復,藥師雖然受了傷但沒有生命危險,他會保證藥師的安全和治療,他的血管才嘎吱嘎吱地恢復熱度。
伯斯帶著人和達比家族戰斗的時候,他反復思考的是怎么做才能讓那些玩意后悔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要做的時候他卻覺得沒意思了,踏碎那顆腦袋和碾破一個果殼的感覺沒有什么不同。他只是突然間非常強烈地想念起了那個才離開他不久的人。
“你是我的。”
斯卡側過臉,張口叼住藥師的耳朵,薄薄的耳垂被他的犬齒刺破,淡淡的血味在齒間擴散。
藥師瞪大了眼睛,然后砰地一個拳頭從側面砸到斯卡的太陽穴上。眼冒金星的狼人松開了手,被勒得肋骨發痛的藥師終于安然回到回到地面,他目光寒冷地抬頭一看,黎洪和跟來的狼人們正左右四顧,好像附近的風景特別有趣一樣,只有幾個和黎洪一塊來的年輕人用有點驚悚的眼神看著他。
一拳有效擊倒,這位看起來頗為文弱的藥師真是不可小覷啊。
”你的肩膀不是受傷了“
“偶爾用用。”
被來了這么一下的斯卡似乎變得正常多了,至少他已經開始有閑心嫌棄一路上的各種事情,從撒謝爾到移民聚居地的路太難走,路上還下雨把他搞得一身糟糕,他堂堂撒謝爾的族長駕臨那無禮的遠東術師居然不前來迎接,此外還有藥師的衣著。
“我那身為了治傷已經剪了,他們自然要給我換別的衣物”被斯卡一路跟進房子里的藥師說,看到黑狼一臉的不愉神色,“你就那么討厭術師”
“我就是討厭他。”斯卡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