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將這句話理解成了一切盡在術師掌握,實際云深不過是認為以一個人來說不符常理的狀況,作為一頭龍就能解釋了。俯臥在病床上的范天瀾背后腿上的傷口都已經包扎妥當,云深還記得最初相遇時他那令人驚訝的自愈能力,加上白蓉花的作用,也許不久之后這些繃帶就能拆下來。
只是看著那寬厚的背部和袒露在外的臂膀上強韌的肌理,這具明顯屬于一個成熟男性的身體和“幼龍”這種身份感覺上實在不太相配。云深對龍這種過去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沒有什么了解,何況是在這個世界也屬于不可及傳說的裂隙龍族,不過力量強大的生物似乎都擁有漫長的壽命,那位千里跋涉來尋找自己的孩子的龍族外表只是看起來二十后半的青年,實際年齡卻有已經七百歲了,天瀾作為人類的年紀換算過去,也許就跟嬰幼兒差不多
正明藥師退出了房間,云深在病床邊坐了下來。也許是被那個大落差的概念影響,他看著那張沉睡中的俊美面孔,眼神比平時更柔和。就長相來說,天瀾和那名銀發的龍族沒有多少共同點,雖然兩者的容貌同樣出色到令人過目難忘,但天瀾的長相更傾向于冷峻剛毅,氣勢也更銳利,而除此之外,他們有些地方其實頗為相似。
云深伸手過去,輕輕拍了拍范天瀾的肩膀,“辛苦了,”他輕聲說,范天瀾束發的皮繩斷了,剛硬黑亮的長發散亂下來,有一束落到了他的側臉上,云深順手給他撥開,“好好休息”
他的動作停頓了,因為手底下傳來的熱度有點不同尋常。
體型十分龐大的藍色水龍幾乎是以滑翔的姿態沖進了龍神宮,被他的翅膀擦到一點的綠色侍龍被帶得踉蹌了一下,不顧宮中他龍的眼光,這頭巨龍一路煙塵地往龍神宮深處奔去。
在寶座上緩緩轉動著手中權戒的薩爾夫倫抬起頭,看著氣勢驚人,幾乎是直撞進來的水色巨龍,侍立在他身旁的藍發女子啞然了一會,“哥哥,你”
“薩爾夫倫”水龍一邊向前走一邊化形,當他走到玉階下,已經變成了同是藍發的高大青年,他抬頭打量了現任龍帝一會,抬步走上了玉階,“你總算醒了,不過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很少化形嗎”
“有點原因。”薩爾夫倫說。
“什么原因”藍龍問。
薩爾夫倫沒有直接回答他,將目光放在藍龍的背后,他說“有新的客人來了,費爾南德,你代我去迎接吧。”
“我才剛趕回來”藍龍抱怨,“什么客人”
“高等人族的”
“什么”藍龍一聽就豎起了眉毛。
“德蘭德爾公爵。”薩爾夫倫把話說完,“他是有這個資格的。”
一身白色繡金長袍的公爵踏入了偏殿,雖然作為一位在叛亂之后仍然保有貴客身份的高等人族,事實證明他沒有在那場災難中做過不利于龍族的事,看向他的目光中仍然有許多不信任。
取下臉上的白色面具,公爵將它斂在身側,對寶座上的龍帝微一躬身,“薩爾夫倫陛下。”
薩爾夫倫也向他點頭示意,“多年不見,德爾德蘭公爵。”
“上次見面,已經是九十八年之前的事了,”公爵說,對他微微一笑,“如今再見,您還是一樣美得令人心折,陛下。”
“”眾龍。
作者有話要說魔咒
這玩意是真的存在的吧,真的吧前天早上起床就覺得背后有點怪怪的,經過一個晚上左肩胛骨旁邊就發展成了劇痛,不管起來還是躺下都能讓人痛得讓人抓狂,轉個腦袋都能抻到那根筋,當板板人板了一天,結果晚上遇到電閘跳閘。摔好不容易在凌晨爬上來了,網絡抽風啊總是error啊刷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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