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位人類身份存疑的青年明顯或者不明顯的地盤意識作用下,工作之余云深的身邊也相當清靜,不過相應的,范天瀾身上發生的事也會被近來不知為何有了種代理監護人自覺的云深察覺雖說范天瀾和墨拉維亞之間的不和已經是個認識的人都知道的事了。
結束了和身邊那位負責末段工程的負責人的交談,云深在已經換了不知道第幾本的筆記本上做了一些備注。集成電路的實現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就算有現成的計算機可以使用,為了留下足夠的資料,云深大部分時候還是選擇使用紙張。完成后他又抬起頭,不經意間見到了站在對面的銀發青年。墨拉維亞本身的容貌就非常耀眼,加上身邊還站著一位姿容秀異的精靈,一般人的眼睛很難錯過他們。也許是發覺了云深的視線,墨拉維亞轉過頭來對云深輕輕一點,飛快地瞥了一眼他身邊之后,墨拉維亞又把頭扭了過去。
范天瀾站在云深身邊,低頭在手中漆成黑色的薄板上用他們自制的白筆畫著什么,就像完全沒注意到墨拉維亞的窺視一樣。
塔克拉昨天來向云深報告工作時,很不爽地抱怨天瀾的感官太敏銳了,連一公里掩體中的瞄準都能察覺,“他就不能假裝一下是個人嗎”
云深知道他們對抗演練的計劃,不過他們現在能夠造出來的槍支是不可能裝配瞄準鏡的,而且它們的射程遠遠達不到這種距離。以云深的近視程度來說,只要直線距離超過四百米他就分不出人還是樹了,以王對王的原則,塔克拉居然能在丘陵地形看見一公里外同樣經過偽裝的范天瀾,這種視力好像也不能算普通。
聯想前段時間塔克拉因為眼睛時不時感到疼而來找他的事,有個模糊的想法在云深腦中一劃而過,不過塔克拉的父母是確定的,而且那兩位還在人世的時候似乎只是普通人密集的馬蹄聲和另外一種聲音從遠處傳來,云深收回思緒,轉臉看向路的盡頭。
兩頭巨狼在前,兩匹駿馬在后,伴隨著暮色夕照下淡淡的煙塵,此次勘驗路況的四名騎士在比預計還要快六分鐘的時間內到達了終點。云深的目光從表盤上移開,道路兩旁的人們發出了一陣歡呼聲。乘騎連續奔跑是相當耗費體力的,但下了坐騎的狼人和預備隊隊員身上沒有多少疲憊之色,反而是興奮更多,以往從撒謝爾到移民住地,一天是最短的時間,如今跑得再慢也能走一個來回。預備隊隊員的興奮中還多了一種自豪,因為他們也是建設的參與者,在他們停下之后一堆人就圍了上去,笑鬧聲不斷傳來。
范天瀾伸手一抹,擦去黑板上的戰術路線,然后看向云深,“我們走”
云深今天需要出現的場面已經沒有了,所以他點點頭,剛要和范天瀾一起離開,道路的另一端忽然出現了比剛才急促得多的蹄聲。
“術師遠東術師閣下在嗎”
跑得一頭大汗的狼人騎士匆匆從馬上下來,擠開人群來到云深面前,一臉迫切地說道“大人我奉斯比爾巨巖長老的命令而來,請您務必趕快去部落一趟”
“發生了什么事”云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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