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的契約中,術師所派的百人隊與撒謝爾的騎士在赫克爾有同樣的權力,契約從立下之刻起效,阿奎那族長沒有理由和立場拒絕。
加上從撒謝爾過來的數人,云深在赫克爾留下了十人兩個小組的情報人員,每個人身上都配著皮質武裝帶,隨身攜帶連發弩,五個箭盒,軍刀,指南針,電子表,打火石,口哨,便攜紙筆套裝,還有繃帶和白蓉花磨粉,配置堪稱豪華。他們的任務是勘察和記錄赫克爾周邊地形,在適當條件下與狼人和狐族協同合作,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是為了后一個任務而準備的。
至此云深來到撒謝爾的目標已經全部完成,花了差不多兩天時間。隨隊前來的預備隊隊員如今只有兩人留下,他拒絕了伯斯派人護送的好意,在范天瀾的扶持下上了馬,然后范天瀾一腳踏上馬鐙,長腿一跨坐到他身后,策馬向來路而去。
“術師他其實不會騎馬吧”灰狼看著他們的背影,小聲對伯斯說。
伯斯握拳到嘴邊,咳嗽了一聲。
清爽的黑色短發拂過他的臉頰,帶來仿佛要傳入心底的些微癢意,范天瀾收了收握韁的手,低下頭在云深的耳邊輕聲問“換個姿勢”
就算有意放慢了馬速,對從來沒有過馬上經驗的人來說,從住地到撒謝爾的這段路程實在是一種負擔。雖然云深這兩天看起來一切如常,但范天瀾的感覺何其敏銳,只是云深一來到撒謝爾就去主帳加入了狼人的會議,隨后去處理赫克爾的探子,在如何處理赫克爾的問題上和那名代理族長之職的年輕狼人商議過后,已是夕陽西下。云深簡單吃了點撒謝爾送過來的肉食,然后就將預備隊的眾人召集到自己的帳篷中,重新規劃了在狐族部落的行動。
當星月高懸,范天瀾從外面打了水進來給云深洗漱時,他已經斜靠在榻上睡著了。
次日清晨醒后,云深又帶人到河邊的浮橋上勘驗,緊接赫克爾之行,行程緊湊,幾乎沒有真正休息的時候。上馬時,云深的動作已經有些遲疑,范天瀾的話讓他從沉思中回神,然后他搖了搖頭。
“戰爭”云深說,“天瀾。”
“我在。”
“撒謝爾必須贏。”云深說。
范天瀾在云深帶著草木氣息的發心上印下一個幾乎感覺不到的輕吻,看著反射日光的白色道路,他說“我會讓他們贏。”
七月二十八日,來自移民住地的首批工程隊到達撒謝爾。他們加寬加固了連接大河兩岸的兩條浮橋。
七月二十九日,撒謝爾的斥候小隊帶回虎族部落的第一批消息,有奧格帶領的虎族部隊已進犯至阿爾塔山脈,據赫克爾不足半月行程。
八月二日,,撒謝爾一千兩百名騎兵并八百民步兵進駐赫克爾,與赫克爾的隊伍共同駐扎在三公里外的平原上。移民工程隊帶領奴隸開始建設防御工事。
八月四日,由遠東術師派出的百名預備隊隊員開始出發,率隊者范天瀾,副隊長塔克拉。
八月七日,虎族部隊到達德卡草原。
八月八日,帝位爭奪已決出最后四名強者,時隔三日,最后決戰終于開啟。
簡直像整個拉塞爾達的獸人都集中到了斗獸場,不僅場中每一條走道上都擠滿了觀戰者,在斗獸場外的廣場上擠擠挨挨都是等候結果的獸人。在震耳欲聾的歡呼和嚎叫聲中,四道高大強悍的身影走進了斗獸場底端的石板廣場。
粗糲的石板上是無論多少雨水都洗不脫的血痕,階梯型的看臺上探出一張張狂熱的面孔,聲浪在這個巖石圍成的空間中洶涌回蕩,仿佛連腳下的地面都震動了起來。斯卡側了側頭,一臉不快地挖了挖耳朵,陽光從斗獸場一側的缺口照進來,卻照不亮他那雙金綠色的眼睛,他冷冷地看著對面三名對手。
帝位爭奪的最后決戰不是一對一的搏斗,四名獸人同處一地拼殺,以生死論輸贏,只有站到最后的獸人才是帝國的新任皇帝。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