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的勝負已無懸念。伯斯和基爾等人會合,全力追擊逃散的虎族各族獸人,術師那支隊伍所做的也傳到了他們的耳中,所以伯斯特地派了一隊撒謝爾騎士過去為他們解圍。
前面打得實在有點憋屈,到現在終于覺得虎族不過如此的狼人和狐族總算能殺得痛快,尤其是穿了新鎧甲和拿了新武器的那些獸人,當初的拼命爭搶是有價值的,這些特地為狼人們打造的板甲不僅重量輕,活動方便,而且對手的鐵劍幾乎刺不進去,砍過來更是會卷刃;至于那些擁有更易于握持的長手柄,刀背厚重,刀刃在近末斜成弧線的大刀片子殺傷力更是驚人,伯斯就是帶著能夠全部穿戴這些裝備的一隊人,生生在混戰中殺出了一條血路,那些落在他們背后的尸體幾乎沒有完整的,有些甚至被一刀劈成兩半,令后面趕來的獸人觸目驚心。
連他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戰果,對虎族的獸人來說更是不啻于一場噩夢。
“伯斯這種感覺太妙了”連性格內斂的基爾都忍不住狂笑道。
伯斯也笑,追過去又砍掉了一個貂族獸人的腦袋。這次戰斗比他想象的困難,也比他以為的容易,狐族的軟弱沒有讓他們失去勝利,奧格部落的薩滿確實強大,但他們這邊也有遠東術師就算不是那位閣下動手,也絕對與他相關。
虎族的少族長死了,是術師的人做的,撒謝爾也應該有些拿得出手的成績,如果能收割那個虎族薩滿的性命,那么這次戰斗就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不僅伯斯有這樣的想法,其他狼人騎士的念頭也差不多,所以他們放棄了奧格部落那些潰散的附屬戰士,只緊追著撤退的虎族族人不放。但虎人不比那些雜亂的附庸種族,被逼到絕境的他們兇悍異常,狼人們一直追至一條小溪邊,雙方展開激烈的廝殺。
鏖戰中的諸人往往會熱血沖頭到注意不到周圍的狀況,當灰色的霧氣升起,一種濕漉漉的臭味夾在血腥味中刺激著狼人們敏銳的嗅覺時,伯斯猛然一驚,在這個季節的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有霧現在正是日光強烈的下午用常識就能判斷的危險讓他果斷放棄戰斗,召集同伴撤退。
他們退得還算及時,但在他們逃出灰霧的范圍之后,仍然有不少狼人跪倒在地嘔吐不已,連伯斯都覺得胸腹間一陣陣刺激,回頭看著那陣越來越濃的灰色霧氣,他不由臉色發黑,無論心里有多少不甘,他們不能再追下去了。
那名虎族的薩滿確實可怕,他們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
那陣有毒的霧氣阻擋了狼人們的腳步,不過勝利還是屬于他們的。而在前后夾擊下,向預備隊追來的虎人隊伍也被消滅得七七八八,預備隊的眾人順利脫離戰場,并且因為得到了這次戰斗最大的勝果而一路上得到了許多注目禮。作為被遺忘的一群,他們的戰斗力確實讓很多獸人感到驚訝,尤其他們此前戰斗的地方,正是那身雷霆巨響傳來的方向。
在兩位隊長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的榜樣下,預備隊的眾人也目不斜視地回到了營地,然后傷者留在帳篷里休息,其他人都被塔克拉趕出去打掃戰場順便和撒謝爾的狼人溝通感情。
“接下來我該干嘛呢”塔克拉嘀咕道,雖然不是力氣奇大的遺族,他的精力也足夠旺盛,然后他的眼角余光瞄到了兩個很難忽視的身影,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面癱男,“喂,你親戚。”
范天瀾轉頭看過去,正對上墨拉維亞的視線,兩人對視一會之后,又各自移開目光。
“之前把那個火球炸開的長矛,是他扔過來的吧。”塔克拉說,他用的不是疑問句。
“是。”范天瀾說,“你看得出來那是矛”
“當然看得見。”塔克拉用一種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眼神看他。
范天瀾不說話了,而另一邊的墨拉維亞則是嘆息一聲,“那個孩子是真的討厭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