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忽然有點想笑,要說這個天資堪稱絕頂的青年有什么不足的,大概就是感性這一部分吧。對音樂無感,對異性不假辭色,好像無論食堂伙食做得是好是壞,他也從來不會有意見,云深托他送花過去給老祭師,他也只是當做一個任務接受了,然后給他帶回了老祭師最后的遺言,難得他今天居然會邀請自己去爬山,雖然時間不怎么對
他們是往農場方向走的,農事差不多都停了,會在這個方向走動的基本都是船廠工地的人,雖說他們現在差不多該下工了,但路上還是沒見到什么人。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段,然后折了個方向。
云深看著面前積雪未清的小路,覺得自己大概知道天瀾為什么會讓自己來爬山了。
積雪雖然未清卻也不深,大雪之后有人上去過,無風的天氣保留了他們的痕跡,坡路不陡,云深走起來并不困難,雪粒摩擦的沙沙聲有規律地響著,走在他前面一步的范天瀾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云深問。
容貌英俊到能讓所有異性屏息的青年側過身,向他伸出手,“你冷不冷”
云深把手從羽絨服的兜里抽了出來,交到他的手心里,雖然他穿著保暖內衣,罩著羊毛衫,還套著一件羽絨服,而青年只穿了一身黑色的羊毛大衣,但他的手非常溫暖,“天瀾,你是不是穿得少了點”
“沒多少感覺。”范天瀾說。他爹在高溫高壓的巖漿海里滾了二十年反而從毀容異形進化成了超級型男,這點溫差對他來當然不算什么。
兩個人就這么牽著手走了半個小時,一起登上了這座聚居地旁邊的小山頭。不要說范天瀾,這點路程也只是讓云深呼吸稍微快了點而已,他看著從腳下一直延展到遠方對側的平坦土地,從白雪間到成群的樓舍中,目光轉過一圈,最后落在身旁成行的低矮樹苗上。地面在雪前已經鋪了厚厚一層草桿,苗下先是培了草木灰,然后用稻草緊緊地絮了一圈根部,為了避免雪壓過重,枝葉也被修剪過,雖說這種植物的資料描述它們能經受至少零下三十度的低溫,但一切有備無患。
“如果赫克爾的氣候穩定,未來可以考慮把它們移植過去。”云深拂掉積雪,半蹲下去看了看它們的情況,然后站起來,“雖然還要看它們對這邊水土的適應性,不過能夠大規模展開種植的話,我們的橡膠來源就基本有保證了。”
“總會有的。”范天瀾在他身邊說。
“確實是”云深目光柔和地看著這些雪中的杜仲,“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你現在看好自己就夠了。”范天瀾說,“不要過勞如果你死了,我怎么辦”
天地似乎在一時間忽然變得明亮了起來,一線夕照從天邊的云層中透來,雪面熠熠閃光,空氣在各種光線的折射中似乎也有了透明的質感,云深的發梢染上淡金,他轉過身,看向說話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10點鐘的時候我很高興地想今天可以比昨天再提前了一點了,然后妹的怎么爆了那么多啊還在最后一節卡了啊作者的言情回路欠費啊
捂臉,我已經不知道怎么評價自己寫的情節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