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思考了一會,然后說“撒謝爾的存在,對他們的中央權威損害相當大啊。”
“那是坐在位置上的人的問題,不是王座本身的問題。”范天瀾說,“權力永遠是好的。”
“感覺上,”云深說,“我們今后可能要面對一個相對復雜的局面了。”
“需要建立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情報網絡。”范天瀾說,“但總體上,時間仍然在我們這一方。”
片刻之后,云深問“至少這場戰爭的目的,我們已經基本上達到了。”
“是的。”范天瀾說,然后語氣的溫度直降,“不過關于過程他們做戰后總結報告,我也將列席旁聽。”
在他管轄之下的建設隊伍是準預備役,即使卸任,范天瀾仍然保留著相當高的軍事權限,只是他并未直接參與作戰計劃的制定。
云深想到前線傳回的損失報告,也垂下了視線。戰爭的規劃就是如何讓人有效地去死,沒有一個人說過要獲得完美的勝利,傷亡數目離預期的容忍上限還有相當一段距離,在超過五比一的敵我兵力對比下,這份戰績無論放在哪個國家和地區都能算得上杰出,雖然近現代武器支持下的軍事組織對上農牧文明的傳統軍隊有巨大的天然優勢,但那些非常態的“力量”參與其中,注定會導致難以控制的變數。
即使如此,這仍然是聚居地建立以來遭遇到的最嚴重的損失。
唯時光與死亡永不能倒轉,這幾乎是所有世界的法則。
云深有些出神地回憶著他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里所有離去的人們,背后忽然傳來柔和的壓力,他身后的青年俯身下來,帶著涼意的光滑發絲擦過云深的耳郭,用連巖石都會因此震動的音色低聲說“生命本身毫無意義,只有死亡能夠讓人了解人性的真諦。”
這算是開解
云深抬起手,拍了拍壓在肩上的堅實臂膀,輕輕嗯了一聲,然后說“我以為,所有的犧牲都是有價值的。”
“想要死得其所,在這個時代并非易事。”范天瀾說。
“是的,我知道。”云深輕聲說,停頓一下,他又說,“戰爭暫時告一段落,我打算隨后召開一次會議,同撒謝爾及赫克爾的獸人商討幾個問題。”
“要我準備什么”范天瀾問。
“不需要做什么,我們只要按著既定步調進行就可以了。”云深說,他合上斯卡的備份文件夾,“無論未來如何發展,我們能做的,只有眼下的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第一天,還是只有一章最近總是在團子狀滾動的作者冒頭說一句,祝大家新春愉快,新的一年生活幸福,平安喜樂,諸事順利,嗯,嗯,也希望我自己能夠馬上撿起節操,抹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