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換”杜拉族長問。
他看著手中沒有一點雜質的酒液,濃烈而特殊的香氣說明它遠非表面的平淡,他端起來,小心地喝了一口,一種說不出的甘美頓時充滿了他的口腔。其他族人也學著他的樣子,然后面面相覷。
這是非常非常好的甜酒。
“我們可以用什么東西換”杜拉族長問。
“什么都可以。”那名黑發人類說,“從明天開始,就在這個食堂旁邊,你們到時候來問一問吧。”然后他看了看無一遺漏的胡狼們,又看了看罐底,“我能在這兒有個位置嗎”他問道。
杜拉族長立即和族人一同往旁邊讓出了一大塊,那名黑發青年坐下后,單手提罐對著罐口豪飲一口,才對杜拉族長笑道“你們是胡狼族的來得可真早,畢格爾離撒謝爾不近吧”
他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跟他們說起話來,即使杜拉族長和他的族人們表現拘謹,他也總能找到下一個話題,那位工匠首領似乎對他的行為毫不關心,另一邊的狼人只是朝這里看了看,就沒什么人理會他們了。。這些人類作為一種整體時給人的壓迫感在個人身上似乎減退了,杜拉族長也敢和對方正常交談起來。
“這些酒也是你們釀造的”他吃驚地問。
“是我們的人。他們試了不少東西,有些喝起來特別帶勁。”他笑著看了看不少臉色已經發紅的胡狼們,“你們的話,說不定這么點就要倒下了。”他用手比了個大小。
“我沒喝過這么烈的酒。”杜拉族長說,雖然那看起來只有一口的份,但他覺得這些甜酒已經有點兒烈了,而對方卻能像喝水一樣,“我們其實很少喝酒。”
“因為不喜歡”黑發人類問。
“哦,不,當然不是。”杜拉族長說。
“那你們可以在這兒喝個夠。”那名青年說,“雖然說是要拿點什么交換,但那也不過是這么說,代價絕對不會太高,畢竟他們一個月里釀的酒,把我跟你們淹死都夠了。”
“淹死”其他人驚呼,。
那名人類笑了笑。
“酒是好東西,不是嗎”他說。
“你們怎么,”杜拉族長挑選了一下用詞,他不問這些人類為什么要釀造這么多的酒,也不問這些酒他們是如何貯存和運輸,“你們怎么能夠做到這樣”
“因為我們有很多的糧食。”那名人類說,“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有這樣的技藝。”
“就像你們今天做的”杜拉族長問。
“是的。”那名人類笑道,“就像它們,但遠遠不止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