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那名青年有點困惑地說,“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遇到了幾位好的老師而已。”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臉上,長成這樣的普通人
患者的交接過程其實很簡單,不過無論是醫療團隊,警察還是即將被轉移的傷員,總有人用不同的理由和說辭過來向這位青年詢問,使得已經完成了個人義務打算離開的青年不得不留在原地,外面的采訪記者還在用力想擠進來,易思明和布雷斯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易思明一手搭在那位青年的肩上,布雷斯往前一站,大聲說“我們的隊員在哪兒他們是否被送上了救生艇”
有人在混亂中回答了他,布雷斯于是露出十分喜悅的模樣“太好了我們應該馬上過去”
看著這么一個重量級壓過來,絕大多數普通基因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了通道,易思明看著比布雷斯要精悍一些,但在路上被他擦過的人都驚異地感到了一股極大的推力,這兩人就像矛尖,很快就帶著那名青年突破了人群,一路無視湊上來的各路記者,迅速登上其中一名隊友所在的救生艇,然后碰地一聲合上艙門。
晃動的人頭和嘈雜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易思明迅速將手從青年肩上挪開,考慮該怎么向對方解釋自己的行為對這種級別的美人來說,任何不必要的接觸都可以認為是性騷擾。但對上對方的視線時,他還是沉默了一會。
即使有眼鏡的阻隔,那雙眼睛依舊足以令人窒息。
“我說”他停頓了一下,“你怎么活到今天的”
又是那種有點茫然的神情。
易思明抹了一把臉,稍稍提高了聲音,“你少說也有20歲了吧難道就不懂什么叫自我保護”
“抱歉”對方輕聲問,“剛才很危險嗎”
“”易思明擺頭看了一眼窗外,“不,應該道歉的是我們。很抱歉用這種方式將你帶了上來。”
“沒有關系。”青年說,“我知道你們是傭兵,之前在飛船上的作為也非常令人敬佩,我想我可以相信你們的判斷,雖然我可能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他的態度是如此柔和而誠摯,易思明反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然后他又聽到對面的青年問“這位就是你們的同伴”
“是的”易思明有些心不在焉地說。
那名美麗得讓人心驚的青年站了起來,走到醫療艙前,卷起衣袖,在一幫的消毒機中清潔了雙手,清潔液揮發之后,他微微俯身,伸手探向艙中昏迷不醒的男人,易思明看了一會他手腕到指尖的線條,片刻之后才回過神對方在給他的隊員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