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又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回答道“沒有,但我還有一些重要的行李”
易思明和剛剛擦掉鼻血的布雷斯對視了一眼。
雖然他們兩個大個子可能在未來一段時間成為一個地域內有點名氣的人,剛剛離開救生艇也收獲了不少目光,但他們很清楚,如果視線也能說話,這些眼神里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問“你們把那個美人兒藏哪去了”易思明一邊朝遠處那輛還留在原地的旅游巴士走去,一邊想著,他確實不是個道德高尚的人,但他也還有最后一點珍貴的節操待售他就是看臉怎么了
還留在那輛車上的乘客已經不多了,大多數在確認情況安全之后都跑到現場附近,以求最新最有沖擊力的畫面好發到社交網絡上去能坐這種慢吞吞的交通工具出行的不是窮鬼就是閑得無聊的游客,自維度戰爭造成的大斷裂之后社會又發展了這么多年,社交網絡這種傳統事物依舊擁有令一部分人無法自拔的魅力。而面對這兩個一身剽悍氣質的強壯傭兵,司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下了他們帶過來的紙條,就讓他們自行去取走那名據說在事故中救了不少人的乘客的行李了。
直到那兩名傭兵遠離視線,他才有些疑惑地拿出了紙條,這年頭還有人用真正的紙張寫委托書是有些奇怪的事,委托書內容還算正常,但那個紋路美麗的簽名并不屬于通用文字,司機盯著看了好一會,才啊了一聲不是通用文字,而是那個已經被斷裂帶和時間隔在宇宙另一側,但依舊以驚人的存在感盤踞在歷史之中的龐大帝國所使用的語言
這是在標新立異吧他將紙條重新收回內袋,也就一些自稱為帝國遺裔的家伙還在使用這種文字了。
易思明覺得這份行李有點兒奇怪,用他們自己的眼光,這有點兒像是個超大號的保溫盒,裝滿的話剛好夠他和布雷斯吃一頓的,而且想象一下,那名只要靜靜坐著就讓人神魂顛倒的青年背著這個,頭上戴著那頂中學生出游才戴的帽子的形象易思明想,也非常,非常地可愛啊。
總之一切都看臉就是了。
他們回到救生艇的時候,那名青年從醫療艙中探出了半個身體正和下方的醫護人員交談,易思明把他推了回去,然后開始用強硬的態度和那些兩眼放光的醫生護士就救生艇駕駛權進行了談判,布雷斯則是興高采烈地把這個大盒子行李捧到了對方面前,毫不意外地又得到了一次感謝和讓他連骨髓都要爆出來的笑容。
然后冒著風險,他在那位青年打開行李的時候湊過去看了一眼,“這是什么品種的鼠類”
“是熊。”對方小心地將其中一只可以一手掌握的粉紅生物從保溫箱中連同奶瓶一同拿了出來。
易思明重新登上救生艇,反手將艙門關上之后,他說道“我剛剛想起來我們還沒介紹過名字。我是易思明,孤兒,出身黑鶩星,今年三十一歲。”
“我是布雷斯拉德爾,同樣黑鶩星出身,今年才二十五歲。”
“我的名字是云天舒。”那名青年微笑著說,“今年七十二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