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開嘴角,“我們愿意歡迎所有友好的部落,也歡迎任何愿意向我們展示不友好的部落。”
他向斯卡夢魘微一躬身,然后退到了一邊。
斯卡問“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了。
于是斯卡離開了這里,赫克爾和坎拉爾的族長緊隨其后,留下一群爭論不休的部落首領。
伯斯走到門側的維爾絲身邊,褐發的高挑女性微微側頭,向他展示手中的文件夾,中間的白紙上是一幅鋼筆簡畫,雖然許多細節未能體現,構圖卻準確地抓住了方才會議對峙最明顯的時刻不同對象的不同姿態,伯斯也注意到了另一邊的會議簡錄,在創作的時候,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職責。
雖然需要她記錄的內容實在不多。
在背后壓抑而又激烈的爭吵聲中,伯斯問“你畫得很好。它已經完成了嗎”
“這只是草稿。”維爾絲微笑著說,“想把它變成一幅真正的畫作,我還需要一些顏料和時間,換一張更大更堅韌的畫布,也許還要去請教一個老石匠。”
伯斯點點頭,略一遲疑后,他說道“你很有才能我并不只是指這個。”他看向她,“而我居然一直未曾發現。”
“面對生存的時候,那些微末技藝毫無價值。”維爾絲說,她含笑看著伯斯,“今天是一個不錯的日子,很高興我們能夠再度正常交談,您也終于能夠再度正視我。”
一陣尷尬的沉默,也許尷尬只是對伯斯而言。
“你的轉變有些驚人。”最后伯斯只能這么說。
維爾絲目光柔和地回想著,“是的,在那個時候,我從未想象過這樣的未來。”
在她還是“他”的時候,因為從不與指定的女奴交媾,那位惱火地認定他沒有生殖能力的主人決定閹割他,在他被按倒在地,恐懼地面對即將到來的肉刑的時候,是面前這位狼人阻止了他們。
“住手吧。他是一個人,不是一頭牲畜。”
“他是我買來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