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會議室里沒什么人,黑發的美貌青年坐在黑色長桌前,低頭在紙上寫字,完成一張的同時,他兩指按在紙面,向前一劃,紙牌滑行一段距離停下,和桌面的其他成品以一種驚人精確的秩序排列成行。
這是一種能讓多數人的眼睛感到舒服的景象,不過沒過多久就被干擾了。一只手,帶著繭子和些微疤痕,在桌面輕輕一抹,就收走了一半以上的紙牌。
塔克拉像花瓣一樣把它們展開,目光迅速掃過上面的內容,范天瀾仍然低著頭,筆尖在紙上流利移動。
“今晚他要見那些人。”塔克拉說,“你我都要參加晚宴。”
范天瀾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的意思不言自明。
塔克拉笑了起來,他彎下腰,手肘撐著桌面,紙牌在他手中歸為一疊,被他推向中間。
“瘋狂國度。”他說,“再下一個是什么”
范天瀾停了下來。
“取決于你們的選擇。”他說。
“我們的選擇”塔克拉問,“難道與你無關”
范天瀾將一張空白紙牌拿在手中,他的聲音很平靜“與我何干”
一片安靜。
塔克拉整個上半身都壓在桌面上,他看著他,眉毛微微壓低,眼神比任何時候都銳利。
“你說與你無關”塔克拉說,“他知道嗎”片刻之后,“他知道。”塔克拉自己回答道。
他站直身,從對面繞過來,走到一半時靠在了桌子的邊緣,他看著眼神冷淡的范天瀾,“他知道。所以他給了你這些作業。”
范天瀾沒有回答。這也不需要回答,這是他和那個人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