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雙方的妥協余地越來越小。認為自己被逼入了絕境的那部分部落首領使用了他們認為最有效果的手段,在最后一次工作會議上,他們提出,伯斯等人的作為已經背叛了當年慕撒大會由眾人共證的盟約,他們應當交還各級產品的分配權力,放開自由貿易;伯斯與所有的生產隊長都對此表示反對,并再次質疑族長制存在的必要性;然后正常會議流程中止,雙方互相指責,部落首領們表示對面的阿茲城已經建設和發展起來,和他們有更多的合作基礎,如果援建各部門不能作出正確選擇,將受到極大的生命威脅,然后這種言論得到了另一種極端回應。
他們組織了一次投票,然后投票結果變成了決議。
決議的后果如今已漸漸顯現,援建隊伍撤出,坎拉爾城內部分裂。
“我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墨拉維亞說,“還有其他人呢他們不應該才是最多數嗎”
那些接受了安排被組織起來,用自己的勞動改善了生活的獸人,云深作為術師身份時一直強調的“大多數”,這一連串的變化中,他們位于何方
云深抬起夾著筆的手,給墨拉維亞指了書架上的一個位置,大約有他手臂那么長的距離上,毫無空隙都是報告記錄。
“他們在這里。”云深說。
“每個季度,這里就收一次作業。”他取出其中一本,放到桌面上,攤開第一張,上面有一幅鉛筆畫成的人像,大體上能看出是一名身材雖然高大,卻瘦削蒼老,還有些佝僂的狼人女性,畫工難以恭維,放到現在更難想象這幅畫像和本人的關系,畫像的旁邊用鋼筆寫著她的名字和部分經歷。
拉比,女,年齡三十二至三十五歲間,左腿陳舊性骨折,面部有刀疤,救助于坎拉爾城西十公里處一斷崖下,高燒,伴有尸體,證實身份為其配偶,
“我給他們布置了作業。”云深說,“第一年,我讓他們觀察和調查每一個加入新城建設的部落,記錄部落的人口結構,體質狀態,部落首領們管理部落的主要方式,他們在建設過程中形成的權力階層,還有訴求的變動等等。第二年,我讓他們在工作之余,選擇他們認為的代表性人物進行接觸。”
援建隊伍和坎拉爾地區部落上層的關系惡化是一個漸近的過程,在開展工作之前,包括伯斯在內的援建各隊伍都認為,坎拉爾地區是有一定可能復制撒謝爾的發展方式的,態度因此并不太積極,工作中發生的矛盾主要集中在與部落成員的溝通交流上,這些情況在云深遠程支援,建設隊伍根據情況不斷調整工作辦法后,最重要是第一次集體收獲后有了很大改善。也是在第一次集體收獲后,伯斯他們意識到了“不可調和的矛盾”的存在。
然后他們開始了自己的“實驗”。
矛盾既然不可調和,沖突自然同樣不可避免,但它將在何時,何地,如何發生,是可以嘗試進行控制的。伯斯他們將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到了婦女工作上,他們的努力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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